有。”“真的?”沈叶忍不住怀疑。沈知珩抬眸:“你近来功课做的如何,来年春闱可有进前十的信心?”沈叶:“……”果然是闯祸了。京都城的四季分明,几乎是一入秋,天气就凉了,又接连下了两场雨,最后一点暑气也被冲散,路上随处可见换上厚衫的行人。而随着寒气一起来的,还有贺沈两家的亲事。贺嫣这几日晕头转向的,等回过神时,便已经到了成婚前一日,她按照约定进宫,皇后和旁边的嬷嬷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便遣退了其他宫人。“本宫今日叫你来,是想教你一些男女之事。”皇后斟酌着开口。她没做过生身母亲,宫里那些皇子贵女虽唤她一声母后,却也没有哪个是她亲自送嫁的,今日算是第一次尽母亲之责,说起这些难免生疏别扭。贺嫣倒是大方,直接朝她伸出手:“拿来吧。”皇后顿了一下:“拿什么?”“春宫图啊,您不是要教我吗?”贺嫣歪头。皇后:“……”贺嫣渐渐意识到不对,默默乖巧坐好:“我开玩笑的。”皇后:“……”“真是开玩笑的。”贺嫣讪讪。皇后深吸一
口气:“你明日大婚,本宫今日就不打你了,但你要说实话,究竟是从哪看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漠城风气开放,人人都懂一些。”贺嫣把锅推给漠城,在她又要发作时赶紧撒娇,“娘娘,您快教我吧,我明日就要成婚了,家里还有一堆事儿呢。”皇后被她缠得发作不得,只好暂时放下此事,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一些事。在进宫之前,贺嫣确实觉得自己懂得不少,可真当皇后一一教导时,才发现自己知道的那些不过皮毛……真的只是皮毛,合着漠城那些花娘姐姐即便与她调笑时,也顾及她未出阁的身份,许多事都遮遮掩掩过去了。贺嫣在中宫待了一个时辰,等从里头出来时,一张脸都快红透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又迎面遇上带着飞鱼卫巡视的沈知珩。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贺嫣的脸又开始热了,沈知珩身后的飞鱼卫刚才还严肃周正,这会儿突然开始挤眉弄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脸上调笑的意味能写出一百篇文章。贺嫣的脸更热了,却还只能佯装镇定:“沈大人安好。”人前,总不好叫无忧哥哥。见她一本正经地请安,沈知珩眉头微蹙:“脸怎么了?”“……嗯?”贺嫣有一瞬慌乱,“没、没事。”“很红,”沈知珩大步上前,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也很烫,叫大夫瞧过没有?”他今日戴的还是羊皮手套,粗糙冰凉的触感让贺嫣忍不住往后仰了仰:“真没事!”沈知珩还要再说什么,终于有成过婚的飞鱼卫忍不住开口:“大人,嫂夫人这是害羞呢,你就别问了。”沈知珩微微一顿,贺嫣终于受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