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萨特思韦特说,“我们有所进展。你记得自己说的吗,我们是想在这间屋子里找到埃利斯无辜的证据。我们找到了。这些信件表明他是无辜的——我是说他在这起凶案中是无辜的。他在其他事情上则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混蛋。但是,他没有杀害巴塞洛缪·斯特里兰奇爵士;另一个人才是凶手,而且也杀害了巴宾顿。我想警方现在也会转而同意咱们的看法。”
“你要向警方报告这些线索吗?”
查尔斯爵士声音中透着不满。
“我不认为应该隐瞒。怎么了?”
“这个嘛……”查尔斯爵士在床上坐下,眉头皱出思考的形状,“我要怎么说才好呢?当前我们掌握了一些别人没有的线索。警方在寻找埃利斯,他们认为他才是凶手。大家都知道警方认定他是凶手,所以真正的罪犯现在肯定非常得意。他(她)现在或许还没有完全卸下防备,但正感觉十分,嗯,良好。如果破坏了这种状况,岂不是坏了大事?这难道不正是咱们的大好时机吗?我是说,咱们可以趁此机会,调查清楚巴宾顿和其中一人的联系。他们不知道有人已经将本次案件和巴宾顿之死联系起来,他们不会想到这点。这可是难得的机遇。”
“我明白了。”萨特思韦特说,“我同意你的看法,这的确是个良机,但不管怎么说,我认为咱们不应该利用这种机会。我们应该将自己的发现立即报告给警方,这是我们作为公民的义务,无权向警方隐瞒。”
查尔斯爵士看着他,面色揶揄。
“萨特思韦特,你真是那种模范公民。我同意那套正规的行事方法,但我完全不是你这种好公民。我会毫不犹豫地把这条线索隐瞒一两天,只要一两天就好,怎么样?不行?好吧,我投降。咱们去当法律和秩序的支柱吧。”
“你看到了,”萨特思韦特解释道,“约翰逊是我的朋友,他对整个案件慷慨大方,毫无保留,将警方的所有行动都告诉了我们,让我们掌握了案件的所有线索什么的。”
“哦,你说得对,”查尔斯爵士叹道,“的确如此。不过,只有我想到了往炉子底下搜查。那群蠢货警察,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么干……但你请自便。话说回来,萨特思韦特,你觉得埃利斯去哪儿了呢?”
“我想,”萨特思韦特说,“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有人给他一笔钱让他消失,他就消失了,非常彻底。”
“是的,”查尔斯爵士说,“我想就是这样。”
他轻轻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