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取出来?需要女士用的帽针之类的东西。”
“现在女士们都不用帽针了。”萨特思韦特遗憾地说,“或许小折叠刀可以。”
但小折叠刀不好用。
最终,萨特思韦特出去向贝阿特丽丝借了一根毛衣针。虽然她打心眼里好奇萨特思韦特为什么需要毛衣针,但是她得体的行事规范又让她不得不止住自己的好奇心。
毛衣针很好用。查尔斯爵士掏出了一沓皱皱巴巴的纸,上面写有字迹,看样子是被人急急忙忙抓起来塞进去的。
他激动万分,与萨特思韦特一起展平这些纸张。它们都是为同一封信打的草稿,字迹小而整洁。
(这是第一封)
本信件之来信者并不希望引发任何不快,他对今晚所见之事或许也有误解,但是……
写到这里,写信人显然不是很满意,于是停下笔,重新开始。
管家约翰·埃利斯向您致以诚挚问候,并希望能与您简短面谈,讨论今晚发生的悲剧。他掌握一些信息,尚未向警方报告……
他还是不满意,于是又重新开始。
管家约翰·埃利斯手中掌握关于今晚医生之死的线索。他尚未向警方报告……
下一封草稿中,第三人称已经被舍弃。
我急需用钱,一千英镑于我而言十分重要。我掌握一些线索,本可以提供给警方,但我不想多生事端……
最后一封更是直白露骨。
我知道医生是怎么死的。我没有向警察吐露任何秘密,但这只是暂时的。我要和你见面……
这封草稿末尾与其他几封不同,“见面”的结尾笔迹非常凌乱,最后六个字潦草模糊。显然,埃利斯就是在写这几个字的时候,听到了什么声音,警觉地抓起所有草稿,急急忙忙藏起来。
萨特思韦特深吸一口气。
“恭喜你,卡特莱特,”他说,“你对那块墨渍的直觉是对的。做得好。咱们整理一下现有的情况。”
他稍作停顿。
“正如我们所想,埃利斯是一个流氓无赖。他不是凶手,但他知道凶手是谁,而且想敲诈那个人——”
“那个人,”查尔斯爵士插嘴,“但我们不知道是男是女,真是烦人。这个家伙怎么不在哪封信里用‘先生’或‘女士’开头,那我们掌握的情况就能更清晰。埃利斯似乎是个很讲究的人,在敲诈信的措辞上下了很多功夫。他要是能给咱们一点点线索就好了,指出这封信是写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