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喝茶。然后兰斯起身去看艾菲姨妈,我回来继续写信。剩下伊莲和阿黛尔在一起。”
他点点头以示安慰。
“没错。你们走后,弗特斯科小姐似乎和弗特斯科太太一起待了五到十分钟。你丈夫当时还没到家?”
“噢,没有。珀西——瓦尔——六点半到七点才回来。他一直在城里。”
“他是乘火车回来的?”
“是的,从车站再坐出租车。”
“他乘火车回家是特殊情况吗?”
“有时会乘火车,次数不算多。我想他应该去了城里不太方便停车的地方,从加农街回来乘火车更方便。”
“明白了。”尼尔警督又说,“我问过你丈夫,弗特斯科太太生前是否立过遗嘱。他认为没有。你应该不太了解这事吧?”
令他意外的是,詹妮弗·弗特斯科连连点头。
“有啊,”她说,“阿黛尔立过遗嘱。她告诉我了。”
“真的!什么时候?”
“噢,不太久,大约一个月以前吧。”
“真有意思。”尼尔警督说。
珀西瓦尔太太热切地倾身向前,表情极其生动。能够充分展现她的“无所不知”,显然令她异常享受。
“瓦尔还不知道呢,”她说,“谁也不知道。我是凑巧发现的。当时我在街上,刚从文具店出来,就看见阿黛尔走出一家律师事务所。是高地街的‘安塞尔-沃莱尔律师事务所’。”
“啊,”尼尔说,“当地的律师?”
“对。我问阿黛尔:‘你去那里干什么?’她笑着说:‘想知道吗?’然后我们一起走,她说:‘告诉你吧,詹妮弗,我是去立遗嘱了。’我说:‘哎呀,这是为什么,阿黛尔,你应该没生病啊?’她说没有,当然没病,身体好着呢。但每个人都会立遗嘱的。她说她不想去伦敦找那个烦人的比林斯利先生,我们家的家庭律师。她说那个老东西会向家里其他人泄露秘密。‘不,’她说,‘我的遗嘱是我自己的事,詹妮弗,我要自己处理,不让任何人知道。’我说:‘好的,阿黛尔,我不会告诉别人。’她说:‘你说出去也没关系,反正你不知道遗嘱内容。’但我没对任何人说过。不,就连珀西也没告诉。我觉得女人就该团结起来。你说呢,尼尔警督?”
“我相信你也是一片好意,弗特斯科太太。”尼尔警督的措辞颇为艺术。
“我这人就是心肠好,”詹妮弗说,“其实我不太喜欢阿黛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