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能找到一个感觉自己很重要的地方。”
“他大可不必如此粗暴无礼,”我的情绪有点儿激动,“我想,他可能没意识到他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他想查阅教堂的所有账目,他说,万一有挪用公款的迹象呢——挪用公款,他竟然用了这个词。难道他怀疑我挪用教堂的基金?”
“没有人会怀疑你做了什么,亲爱的。”格里塞尔达说,“你为人光明正大,无可非议,你恰好可以利用这个绝好的机会证明这一点。我倒是希望你能挪用福音传播会的钱款呢。我讨厌传教士,一直都很讨厌他们。”
我本想指责她这种想法,但就在这时,玛丽端着半生不熟的大米布丁进来了。我无力地抗议了一下,但格里塞尔达说,日本人就喜欢吃夹生的米饭,结果他们智力惊人。
“我敢说,”她说,“如果你每天吃一个这样的大米布丁,一直坚持吃到星期日,那天你的布道一定会很精彩。”
“但愿别这样。”说这话时,我打了一个冷战。
“普罗瑟罗明天晚上过来和我一起查账,”我继续说,“我要去英国教会男教友会演讲,今天必须把稿子准备好。我在查阅资料的时候,卡农·雪莉的那本《现实》把我吸引住了,结果把该准备的演讲稿耽搁了。今天下午你打算做什么,格里塞尔达?”
“尽我的职责,”格里塞尔达说,“一个牧师太太的职责。四点半的下午茶,听听丑闻。”
“有谁会来?”
格里塞尔达掰着指头说出一串名字,脸上闪耀着美德的光辉。
“普赖斯·里德雷太太、韦瑟比小姐、哈特内尔小姐,还有那个可怕的马普尔小姐。”
“我恰恰很喜欢马普尔小姐,”我说,“至少她有幽默感。”
“她是村子里最可怕的老太婆。”格里塞尔达说,“她了解每件事的每一个细节,还由此做出最坏的推断。”
我说过,格里塞尔达比我小许多岁。活到我这个岁数的人都知道,最坏的往往才是真实的。
“哎呀,别等我一起喝茶了,格里塞尔达。”丹尼斯说。
“讨厌!”格里塞尔达说。
“是啊,不过,你们听我说,普罗瑟罗夫妇真的约了我今天去打网球。”
“讨厌!”格里塞尔达又骂了他一句。
丹尼斯明智地离开了,格里塞尔达和我一同走进书房。
“喝茶的时候吃点儿什么好呢,”格里塞尔达说着,坐在我的写字台上,“我想,斯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