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人。
安妮·普罗瑟罗
我给梅尔切特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他心领神会。我们便一起向外走。我扭过头,瞥见劳伦斯·雷丁的脸。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便条,我从未在任何人的脸上见过如此痛苦和绝望的表情。
我想起安妮·普罗瑟罗坐在我家的沙发上,说:
“我是一个绝望的女人。”我的心猛地一沉。现在我大概明白劳伦斯·雷丁为何会做出自首这种英雄之举了。梅尔切特正与斯莱克交谈。
“关于雷丁那天早些时候的活动,你有什么消息吗?有理由认为他枪杀普罗瑟罗的时间比他所说的早。你愿意去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线索吗?”
他转向我,我则一言不发地把安妮·普罗瑟罗的信递给他。读过信,他惊讶地撅起嘴。然后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我。
“这就是你今天早上暗示的东西吗?”
“是。当时我还不确定该不该由我来说。现在我非常肯定。”于是,我将那晚在画室里见到的情景告诉了他。
上校和警督简单地说了几句,然后我们朝教堂旧翼走去。海多克医生也和我们一起去了。
一个举止得体的管家开了门,一举一动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哀伤。
“早上好,”梅尔切特说,“请你叫普罗瑟罗太太的女仆告诉她,我们来了,想见她,然后你再回来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管家匆匆离去,不一会儿便回来说,他已经把话传到了。
“我们想听听昨天的情况,”梅尔切特上校说,“你的主人是在家里吃的午饭吗?”
“是的,先生。”
“他和平日里一样吗?”
“在我看来是一样的,先生。”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吃完午餐,普罗瑟罗太太去房间里躺着,上校去了书房。莱蒂斯小姐乘坐双座汽车去参加网球聚会。四点半,普罗瑟罗上校和太太在客厅里喝茶。他们命司机五点半送他们去村子里。他们刚一离开,克莱蒙特先生就打来电话。”他向我欠了一下身,“我告诉他,他们已经走了。”
“哦,”梅尔切特上校问,“雷丁先生上一次来是在什么时候?”
“星期二下午,先生。”
“我听说,他们之间有过分歧,是吗?”
“我想是的,先生。上校吩咐我,今后不许雷丁先生再入家门。”
“你是否偷听到他们吵什么?”梅尔切特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