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好像我相信过那个谎话似的!父亲这种男人只能看到他鼻尖前面一英寸的地方!
“但母亲不是那种轻易屈服的人。她只是认为,先见父亲才是得体的做法,但当她的请求被父亲粗鲁地拒绝后,她捎给我一张便条。于是我提前离开网球聚会,六点一刻的时候在小路尽头和她碰了面。我们只是匆匆打了一个照面,并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我们是在六点半以前分手的。后来我害怕警方怀疑她是杀害父亲的凶手。毕竟,她对他心怀怨恨。这就是我在阁楼上找到她的画像,并把它砍坏的原因。我怕警察会四处打听,找到那张画像并认出她。海多克医生也吓得要命。我认为他可能真的以为是她干的!母亲是一个——不顾一切的人,做事不计后果。”
她停了下来。
“很奇怪。她和我都是如此在乎对方。我和父亲就不是。但是母亲——哦,不管怎么说,我要和她出国。我要和她在一起,直到最后……”
她站起身来,我握住她的手。“上帝保佑你们,”我说,“希望,有一天,你会非常幸福,莱蒂斯。”
“会的。”她想微笑,但没笑出来,“目前为止,还没有那么幸福,不是吗?哦,好了,这也没什么关系。再见了,克莱蒙特先生。你一直对我很好,你和格里塞尔达。”
格里塞尔达!
我不得不向格里塞尔达承认,那封匿名信一开始令我很生气,她先是大笑,接着训斥了我一顿。
“不过,”她说,“我今后会非常清醒,会敬畏上帝,就像清教徒前辈那样。”
我看不出格里塞尔达哪里像清教徒。
她继续说:“你瞧,伦,有一种东西一成不变地影响着我的生活,它也走进了你的生活,但对你而言,它将会带给你返老还童的影响,至少我希望如此!等我们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不能叫我亲爱的孩子了。伦,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做一名真正的‘贤妻良母’(就像书里说的那样),我要当一名家庭主妇。我买了两本书,一本是关于家事的,一本是关于母爱的,如果这都不能把我变成一个典范,真不知还有什么能做到。这两本书简直太好笑了——不是有意的,你知道——特别是那本关于养孩子的书。”
“你没买一本关于怎么服侍丈夫的书吗?”我问道,我突然有些忧虑,将她拉入怀中。
“不需要,”格里塞尔达说,“我是个好妻子。我深深地爱着你。你还想要什么呢?”
“不要什么了。”我说。
“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