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先生。她是位非常好的女士。我从她去年住到这里开始为她工作。她不像其他女演员那样难伺候,是个挺实在的年轻女士。她行事很优雅,也喜欢一切优雅的东西。”
波洛充满同情地仔细听着。现在他没有一点点不耐烦的样子。我知道一点一点慢慢来,是他得到他想要的信息的最好办法。
“这对你的打击一定很大。”他温和地说。
“啊!是这样,先生。我像往常一样在九点半的时候给她把茶端进来,她就那么躺在那儿,我以为她还在睡着。我放下茶盘,拉开了窗帘——其中有个环卡住了,先生,我就用力拽了一下,弄出了些声音。我回头看到她没有被吵醒的时候还有些意外。然后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躺着的样子有些不自然。我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手。那手是冰冷的,先生,我吓得大叫出来。”
她停下来,没有继续说,泪水从眼里涌出来。
“是啊,是啊,”波洛充满同情地说,“这真是太可怕了。亚当斯小姐是不是经常服药来帮助睡眠?”
“她偶尔会用些治头疼的药,先生。一个瓶子里面的小药片。不过她昨晚吃的是其他东西,至少医生是这么说的。”
“昨晚有没有人来看过她?来访者?”
“没有,先生。她昨天晚上出过门。”
“她有没有说去哪儿?”
“没有,先生。她大概是七点出去的。”
“啊!她穿着什么衣服?”
“她穿着黑色的衣服,先生。黑色的套装、黑色的帽子。”
波洛看了一下我。
“有没有戴什么首饰?”
“只有她平常戴的那串珠子,先生。”
“手套呢——是不是灰色的手套?”
“是的,先生。她的手套是灰色的。”
“哦!现在,如果可以的话,给我讲一下她当时是什么态度。是高兴?还是兴奋?悲伤?不安?”
“照我看,她是对什么事挺满意的,先生。她一直自顾自地笑着,就好像有什么很好玩的事情似的。”
“她什么时间回来的?”
“十二点过一点,先生。”
“那个时候她的态度怎么样?一样吗?”
“她好像是累极了,先生。”
“但是并不沮丧?或者痛苦?”
“哦!不,先生。我想她还是为着什么事情而很高兴,不过也太累了,如果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