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壁朝岩洞的方向走了。’
“‘我知道,知道。我们一起游过泳,后来她离开了,我们要走着回来,从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她了。她不可能耽搁这么久的。这儿的峭壁不危险吧?’
“‘那要看您走哪条路了,先生。您最好是找一个认识路的人带您走。’
“很明显他在暗示什么,而且他开始努力促成这一目的,但是那个年轻人粗暴地打断了他,跑回到旅馆,冲阳台上他的妻子喊道:
“‘马杰里,卡洛到现在还没回来。你说怪不怪?’
“我听不清马杰里的答话,但她丈夫继续说道:‘好吧,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们必须接着赶路去澎莱塔了。你准备好了吗?我去把车开过来。’
“他去把车开了过来,不一会儿,他们双双驾车离开了。与此同时,我一直在鼓起勇气想去证实一下我此前的幻觉有多可笑。车开走以后,我走到旅馆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石板路。果然,那儿没有血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那被歪曲了的想象力的产物。但是,这似乎让整件事变得更令人不安了。我正站在那儿发呆的时候,听到了那个渔民的声音。
“他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您真的觉得自己看见这儿有血迹了,是吗,女士?’
“我点了点头。
“‘这太奇怪,太奇怪了。我们这儿有种迷信的说法,女士。如果有人看见了传说中的血迹……’
“他停了下来。
“‘会怎样呢?’我说道。
“他操着他那柔和的康沃尔口音接着说了下去,但语气不知不觉间变得直率而清晰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康沃尔郡人讲话时拐弯抹角的习惯。
“‘据说,女士,如果有人看见了传说中的血迹的话,二十四小时之内肯定会有人死掉。’
“毛骨悚然!一股寒气沿着我的脊椎骨沉了下去。
“他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教堂里有一块有趣的碑,女士,是关于一起死亡事件的……’
“‘不用再说了,谢谢。’我果断地截住话头,接着转身沿着小路直奔我租住的小屋。我刚到小屋,恰好远远看见那个叫卡洛的女人沿着峭壁边的小路回来了,行色非常匆忙。在灰色的岩石的映衬下,她犹如一朵有毒的猩红色的花朵。她的帽子也像血一般殷红……
“我打了个哆嗦。真的,我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血。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她发动车子的声音。我在想她是否也要去澎莱塔,但她却把车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