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签了名。我把遗嘱折起来,放进一个蓝色的长信封里。这是很有必要的,大家都知道,毕竟遗嘱是写在一张普通纸张上的。
“就在两个仆人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克洛德倒在枕头上喘起了粗气,脸都扭曲了。我急忙冲他俯下身去,埃玛·冈特也立即跑了回来。不过,老人缓了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丝虚弱的微笑。
“‘没事了,帕特里克,别紧张。不管怎样,我现在可以放心地去了,我想做的都已经做了。’
“埃玛·冈特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好像在问她是否可以离开房间。我肯定地点了点头,于是她就出去了。她出去之前先捡起了我在慌忙中掉在地上的蓝信封,递给了我,我随手把它放进了外套的口袋里,随后她就离开了房间。
“‘你有些生气,帕特里克。’西蒙·克洛德说道,‘你跟其他人一样,也有偏见。’
“‘这不是偏见的问题。’我说道,‘斯普拉格夫人可能确实正如她自称的那样。我并不反对你给她留一小笔财产作为纪念以示感谢;但恕我直言,克洛德,把财产留给一个陌生人而不给自己的亲人,是不对的。’
“说完这些话,我起身告辞。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也提出了我的反对意见。
“玛丽·克洛德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在过厅里拦住了我。
“‘喝了茶再走吧,好吗?这边请。’她把我带到客厅里。
“壁炉里烧着火,房间温暖而惬意。她接过我脱下的外套,这时,她哥哥乔治走进了房间。他从她的手上接过外套,把它放在房间最里面的一把椅子上,然后来到壁炉旁,我们在那儿一起喝了茶。其间,我们谈到了一个与地产有关的问题。西蒙·克洛德说他不想为这个问题费心,让乔治全权处理。乔治却对自己的判断力很没有把握。在我的提议下,喝完茶后,我们一起到了书房,我看了一下相关的文件。玛丽·克洛德一直陪着我们。
“一刻钟以后,我准备离开。我想起外套还在客厅里,就回去拿。房间里只有斯普拉格夫人一个人,她正跪在放衣服的椅子边上。看起来她好像在对椅子的印花布套做些不必要的整理。我们进去的时候,她红着脸站了起来。
“‘那个椅套从来就没套好过,’她抱怨道,‘哎呀……我只好亲自动手。’
“我拿起外套穿在身上。与此同时,我发现那只装着遗嘱的信封已从口袋里掉了出来,躺在地上。我把它重新装进口袋,与大家道别后,就离开了。
“我把我回到办公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