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周玉琴什么都没表示,只是她越是这样,林悦越是不安,她妈这号人急脾气,但是一旦有恼火事说开了就好,越憋着,后果越是严重。
晚上林振德回家的时候就看见了他家小姑娘正可怜兮兮站在墙角,脑袋顶着一个搪瓷茶缸,见他进来,大眼珠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呦,这又咋的了?”林振德脱下厚厚帽子,把闺女脑袋上的茶缸子拿下来。
周玉琴不说话。
“别站着了,快拾掇拾掇去,林元安那皮猴又成泥猴子了”
林振德下意识的给闺女解围。
“我又没那胆子让你家闺女站着,你跟我说有啥用处,她长着腿儿爱往哪跑往哪跑,她又没拿我这个妈当回事”
得,这人民内部矛盾被她妈一说,还上纲上线了,她这每天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兢兢业业,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林悦原本还打算先服软,这脾气一上来她还真不服气儿了,我容易嘛我,小的小的不让我省心,大的,大的成天也给我找事,今个虽说是我自己要站在这,但是你不求我,我还真就不走了!
我站它个十年八年墙根,看你咋办!
俗话不是说的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也该反抗那么一回了!
“还杵在那干啥!快去吃饭!”周玉琴黑着脸道。
“嗳!”神游天外的林悦听见老佛爷发话,下意识的菊花一紧,腰板一挺,“妈我知道了,这就去”
刚走了两步,林悦停住脚步,说好的骨气呢说好的傲骨呢?
“傻不愣登杵那干啥!”
“没,我就是想一会给妈烧点热水,晚上睡觉的时候您烫烫脚”
骨气那玩意,还是长大了再说吧。
…………
第二天老佛爷在给林悦揪小辫儿,疼的她龇牙咧嘴也不敢出声反抗。
沈书兰跨进院子,张望几眼没见到人,遂叫道:“玉琴?玉琴在没?”
老佛爷示意林悦站起来,两个人平行移动。门槛处,周玉琴高声回话,“屋呢,快进来”
今个许家要炸馓子,喊周玉琴帮忙来了。
这不过年过节的,也不知道这好生生的干啥要炸馓子。
“这不我家那三个刚放寒假?这才几天就折腾的我脑袋疼,昨晚也不知道谁说了句想吃馓子,这可好,三句话不离馓子了,非要我今个来炸,我一个人哪弄的成,这不还要找你这高手帮忙?”
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