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欧洲、亚区、北美的工作多之又多。
看见祁靳西拿出钢笔挑盖,细微的脆响。
视线蓦然投向那支钢笔,皱眉盯着那支钢笔,姜音下意识后退,远离吧台。
是如何穿插他人的掌心?
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刘怀英又是如何深陷泥潭绝地,其中又有多少不能让世人知道的秘密和图谋?
他要做什么?
他是还不满足拥有的一切吗?
后退过于纠结不安,完全没发现自己如今失常的举动,一步退,一步退,后背不慎撞到颜料柜,‘啪啦、啪啦、’画笔倒了一地。
祁靳西连带Schreyer不约而同看向她,明显看见她苍白的脸色,那种对人从骨头深处产生的惧怕此刻挂在她脸上。
叫人看得清清楚楚。
更逃不过祁靳西锐利的眼眸。
“你又做什么。”他突然怒斥。
姜音摇头,移开视线,默默错过吧台,坐进沙发里,咬手里的番茄吃,一小口,一小口。
祁靳西收起合同:“躲什么。”
“没有。”她抱膝,摇头。
看穿她的远离对于祁靳西来说太容易,窥破她的心思有什么难,这令他不爽,质问。
“我他妈惹你?骂你一句了?”
Schreyer听不懂中文,也知道祁先生的语气不友善,猛地站直腰身,避讳地远离祁先生身侧。
姜音小声解释:“伱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音,你又在怕我。”祁靳西无比肯定。
姜音抬起脑袋,诚恳开口:“不吵架,祁先生。”
可以。他不计较,但不乐意她坐那么远,微微皱眉:“你过来。”
又在命令。
姜音站起身,朝吧台走去,男人长臂一伸,二话不说揽住她来怀里,力道快且狠,收拾她立定站好,非要强迫她夹在胸膛紧窄的地方看着他翻合同。
被迫站直,而祁靳西坐着,自她身后抬起精悍的手臂,越过她左右两侧,用那支沾了血的钢笔利落刮纸。
名字是她没见过的全英。
流畅收笔,尾部习惯性落下一点黑墨。
字好看,她无心欣赏,默默看合同,眼睛像灌进清凉油,难受得不行。
身后响起祁先生的声音:“刘怀英跟你说什么?”
姜音不言不语,因为记不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