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夕阳。
养在芝加哥,还得时不时来芝加哥瞧上一眼。
倘若不来看她,小脾气会犯,电话不打,信息不发,微信不打扰,表情包都吝啬,埋头闷声不响做自己的事情。
同她隔大洋彼岸不能超过五十天。
超过五十天,她就这出德性,能给她丢落在北美不要似的。
边上的柱子保镖眼不动,眉不抬,不敢看抱坐在休息椅里的年轻男女在亲吻。
先生入境首要落地芝加哥,就连西雅图的一众金融大佬毫无知觉。
最后一记香吻落在男人干净的侧脸,姜音起身去前园招待洋娃娃和教授,聊画的事,聊历山拍卖的事。
这顿晚餐。
祁靳西并没时间参与,刚入境,事情繁忙,处理保险箱里的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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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得不像样,祁靳西才走去餐厅。
洋娃娃爱黏姜音,吃饭都要坐一块,真不知道她有什么魔力,屁大点儿的小孩奶奶的,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对视里,介绍官府菜怎么吃,怎么用筷子。
洋娃娃有模有样地学用筷子,叉起一块羊肉,咬一口,觉得如此吃饭很新鲜,咯咯直笑。
“姐姐,我算会用筷子了吗?”
“不是这样握,食指弯曲弧度。”
还挺有耐心,氛围意外的融洽温馨。
吃饭爱说话的小屁孩:“你的祖宗会出来吃饭吗?”
“不会。”姜音小声补充,“祖宗得上供,只吃贡品。”
男人笑着品了口咖啡,手指捉住杯口,悠哉上楼。
看着他上楼的挺拔背影,洋娃娃突然放下筷子,睁大眼睛:“哇,原来姐姐家里还有长辈。”
姜音点头。
洋娃娃问:“那位上楼的黑衬衣叔叔大人,是姐姐的叔伯还是爹地?”
祁先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回头,自奢丽楼梯高台,居高临下瞧小孩儿一眼。
‘哇、’地一声,洋娃娃吓哭了。
姜音放下筷子,完全愣住,随后哄小孩。
夜幕笼罩,庄园内晶灯耀亮。
送客离开。
姜音看了眼园内夜景好久,今夜变得人多,特别是她不怎么熟的几个保镖,还算热闹一点。
上楼,进卧室。
原本宽敞的卧室只有她的专用品,祁靳西一来,女佣才会从衣帽间收拾好备至。
包括他爱抽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