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萧瑟,周宴晖搂紧了杜若,“应酬什么人。”
“一家新企业,鸿华国际。”秘书汇报,“注册资金五千万,是大企业了。”
“法人叫什么。”
“姓叶。”
周宴晖步伐一顿。
半晌,笑了一声,“看来,他回归了。”
“目标是叶氏集团。”秘书也清楚了局势,“这场商战,他打击自己的亲叔叔,准备吞了叶氏,改朝换代。咱们保叶国章,妨碍了他,他这条疯狗会咬死人的。”
“我不信他咬得了我。”周宴晖伫立在台阶上,“他输了我一次,再输我第二次。”
秘书预感不太好,“两个月前,他败得惨,如今卷土重来,开了新公司,又沉得住气,迟迟不现身,仿佛在筹谋一票恶战。”
雨溅在伞檐,噼里啪啦响得心慌,周宴晖处变不惊拉了车门。
坐上车,杜若仍旧四肢紧绷。
周宴晖一句没解释,靠着车头,抽烟。
初秋了。
整座城市烟雨雾浓。
他背影幽寂。
棕色的西裤和白衬衫,在潮漉漉的水雾里,分明是寡淡无味的色泽,偏偏如此浓墨重彩,显得格外深邃。
周宴晖有一股浓稠化不开的男人味。
像浪涌一般的麦田,酒窖里尘封了百年的老酒,北风呼啸中最悲壮雄浑的竹海。
他适合秋冬的醇厚,适合一切浓郁的东西。
熄了烟头,周宴晖也上车。
一路平静,在拐过一个繁华街口,忽然爆发了。
他捏住杜若的下巴,目光寒到极致,他的手却是滚烫,一碰她,灼烧了骨髓。
焚起了烈火。
“和我赌气吗?次次我哄你,你犯了错,也等我哄你?”
她松懈下来的四肢,又绷住。
周宴晖掌心摁住她隆起的腹部,从她怀孕至今,他要么不在家,要么在家分居,晾着她,如同一块冰。
靠近彼此,互相折磨。
疏远彼此,又冻伤了心。
这样抚摸她的肚子,是头一回。
“他姓周,流着周家的血,长着周家的骨与肉,称呼我父亲,称呼周淮康祖父,肯生吗?”
杜若撇开头。
“这么倔,我让你引产,你跑什么?”
“孩子是周家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他气愤她倔,一丁点不服软,她较劲,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