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果仁煎饼是多么美味(我相当肯定她从来没吃过那玩意儿),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威尔士干酪,还口口声声强调“肉食”的种种危害。
饭后,当我们坐在壁炉前吸烟时,卡洛琳直截了当地向波洛进攻。
“还没找到拉尔夫·佩顿?”她问。
“去哪儿找啊,小姐?”
“我还以为你在克兰切斯特找到他了。”卡洛琳话里有话。
波洛被弄糊涂了。 “克兰切斯特?为什么他会在克兰切斯特?”
我不怀好意地提醒他: “在我们庞大的私人侦探团队中,有一位成员昨天碰巧在克兰切斯特的马路边上看见你乘车驶过。”
波洛恍然大悟,大笑不止: “啊!原来如此!我只是去看牙医而已,很简单。我的牙很疼,去看过之后就好多了。本想马上回来,但牙医不让,说最好把那颗牙拔了。我不答应,他还是坚持要拔。他成功了!现在那颗牙再也不会疼了。”
卡洛琳顿时垂头丧气,像泄了气的皮球。
接着我们又开始议论拉尔夫·佩顿。
“他这个人比较软弱,”我坚持自己的观点,“但本性不坏。”
“啊!”波洛说,“那性格软弱的后果是?”
“确切地说,”卡洛琳说,“比如我们家詹姆斯——要不是我天天照顾他,真不知他会变成什么样。”
“亲爱的卡洛琳,”我很不高兴,“别搞人身攻击行吗?”
“你的缺点可不少,詹姆斯,”卡洛琳寸步不让,“我比你大八岁呢——啊,我并不介意让波洛先生知道我的年龄——”
“我从未猜到您这么年轻,小姐。”波洛殷勤地欠身。
“比你大八岁,所以我有责任照顾你。要是小时候没好好管教,天知道现在你会不会走上邪路。”
“我本来有可能和一位漂亮的女探险家结婚的。”我嘟囔着望着天花板,吐出几个烟圈。
“探险家!”卡洛琳嗤之以鼻,“如果要说女探险家的话——”
她把后半截话吞回肚里去了。
“怎么了?”我反倒被吊起了胃口。
“没什么。不过我想起了附近的某个人。”
她突然又转向波洛。
“詹姆斯坚持说,你认为凶手是家里人。我只能说你搞错了。”
“我也不想搞错,”波洛说,“犯错误可不是我的职业。”
“我已经从詹姆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