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森和特雷萨·阿伦德尔。谋杀最后得以成功很显然需要一名医生参与。另一方面,我们知道特雷萨和第一次未遂的谋杀有关。我想,他们两个很有可能是单独行动的,互不相关。”
“你总是很喜欢说‘我们知道’,黑斯廷斯。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管你到底‘知道’什么,我只知道,特雷萨与这个案子无关。”
“可是有劳森小姐的话为证。”
“劳森小姐的话只是劳森小姐的话,仅此而已。”
“可是她说——”
“她说——她说……你总是轻而易举就把人们的话当做已经得到证实的事实。听着,亲爱的,我当时就告诉过你,我发现劳森小姐的话里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不是吗?”
“是的,我记得你这么说过。但你并没有搞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
“嗯,我现在搞清楚了。很快我就能让你明白,我可真够蠢的,当时就应该反应过来。”他打开书桌抽屉,拿出一张卡纸,用一把小剪刀不停地剪着,并提醒我不要偷看。
“耐心,黑斯廷斯,我们马上就开始实验。”
我顺从地把目光移开。
没过一会儿,波洛满意地欢呼一声,他放下剪刀,把剪下来的卡纸碎片丢进废纸篓,朝我走过来。
“现在,请先别看。我要把一个东西别在你外套的翻领上,你继续把头转到一边去。”
我照做了。波洛心满意足地完成了这一系列工作,轻轻地拉我站起来,走进卧室。
“现在,黑斯廷斯,睁开眼睛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你戴着一枚时髦的胸针,不是吗?上面有你名字的首字母——只不过,当然了,这枚胸针不是铬或不锈钢做的,也不是金或银制的——只是用不值钱的卡纸做的!”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起来。波洛的手出人意料的灵巧。我胸前别着一枚胸针,和特雷萨·阿伦德尔的那枚非常相似——用硬纸板剪成的圆形,中间写着我名字的首字母,A.H.。
“好了,”波洛说,“戴着这么精美的饰品,你是不是很满意啊?这么精巧的一枚胸针,上面还有你名字的首字母。”
“的确是件非常精美的物品。”我表示同意。
“它不会发光,也不反光,但你必须承认,站在远处一样可以从镜子里清楚地看到它,不是吗?”
“我绝对不怀疑。”
“你这么说很明智,怀疑的确不是你的强项。随随便便轻信别人倒很像是你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