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黑斯廷斯,请把外套脱下来。”
虽然有点儿摸不着头绪,我还是照做了。波洛也脱下自己的外套,穿上我的,与此同时转身稍微走远了一点儿。
“现在,”他说,“看看镜子里的胸针——胸针上你名字的首字母——在我身上变成什么了?”
他左右晃动了一下身子。我盯着他——一时没明白他的用意,然后才恍然大悟。
“我真是个十足的白痴!当然了。胸针上的字母是H.A.,根本不是A.H.。”
他把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把我的递给我,满脸堆满笑容地看着我。
“正是如此——现在你明白劳森小姐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儿了吧。她说,她在胸针上看见了特雷萨名字的首字母。但当时她在镜子里看见的人根本不是特雷萨。所以,假如她看到了名字的首字母,那两个字母一定是颠倒的。”
“但是,”我争辩道,“或许,她当时看见镜子里的首字母,就知道是颠倒的。”
“亲爱的朋友,你不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一点吗?你要是早想到了,肯定会大叫着:‘哈!波洛,你弄错了。胸针上的首字母是H.A.——不是A.H.。’可你没有。而且你比劳森小姐聪明多了。像劳森小姐那样愚钝的女人,三更半夜,突然被惊醒,睡意未消,怎么能分辨出镜子里的字母是T.A.,不是A.T.。不,这压根儿不符合劳森小姐的智商。”
“她非常确信那个人就是特雷萨。”我缓缓地说。
“你越来越接近了,我的朋友。仔细回忆一下,当时我暗示她不可能看清楼梯上那人的面孔时,她是怎么反应的?”
“我记得她硬扯到特雷萨的胸针上——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所说的仅仅是在镜子里看到它这一事实,完全前后矛盾。”
电话铃突然响起,波洛走过去接。
他谈论的内容无关紧要,只有寥寥几句。
“你好?是的……当然。可以,我很方便。下午吧,我想。好的,两点可以。”他放下听筒,微笑着向我走过来。
“唐纳森医生急着要和我面谈。他明天下午两点钟过来。我们又向前迈了一步,我的朋友,又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