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宝石的胸针,都和往常一样。但肯定有些不一样。也许她瘦了一点?要么是——对,肯定的,她看起来很忧虑。彭尼法瑟教士不太注意人们是不是很忧郁,他不是那种注意他人脸上表情的人,但他今天注意到了。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来,戈林奇小姐总是一成不变地向客人们呈现一副完全一样的表情。
“我希望你没生病吧?”他关切地问,“你看上去瘦了。”
“唉,我们有许多忧心的事情,彭尼法瑟教士。”
“的确,的确。我很抱歉。希望不是由于我的失踪引起的。”
“哦,不是的,”戈林奇小姐说,“当然,我们也为此担忧过,但是一听说您没什么事……”她打住话头,然后又说,“不,不是的……是这样的——嗯,也许您没在报纸上看到,戈尔曼,我们门外的警卫,被人杀害了。”
“哦,是的,”彭尼法瑟教士说,“我现在想起来了,我的确看到报纸上提到过这件事——你们这儿发生了一起谋杀案。”
听到他直率地提到谋杀这个词,戈林奇小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寒颤竟然让她的黑裙子抖了一下。
“可怕,”她说,“可怕,伯特伦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的意思是,我们不是那种会发生谋杀案的旅馆。”
“不是的,当然不是,”彭尼法瑟教士赶紧说,“我敢肯定你们不是的。我是说,我从来没有想过那种事情会在这儿发生……”
“当然不是在旅馆里面,”戈林奇小姐说,想到事情的这一面,她的情绪高涨了一点,“是在外面的大街上。”
“这样跟你们就更没有什么关系了。”彭尼法瑟教士安慰她说。
显然说这样的话不怎么合适。
“但它和伯特伦旅馆有联系。我们不得不允许警察在这儿四处询问,因为遭枪杀的是我们的门卫。”
“这么说外面是你们新雇的一个人。你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就觉得什么东西看上去有点奇怪。”
“是的,我知道他不太令人满意。我的意思是,不是我们惯有的那种风格。可是当然了,我们不得不赶紧找一个。”
“我现在都想起来了,”彭尼法瑟教士说,把他一周前从报纸上看到的一些模糊的记忆拼凑到一起,“我还以为被打中的是个姑娘。”
“您是说塞奇威克夫人的女儿吗?我想您还记得在这儿见到过她和她的监护人勒斯科姆上校一起。显然她在大雾中遭人袭击。我想他们是想抢她的包。不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