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一切看来好像都是真的,不是吗?”她突然转向贝丝·塞奇威克,急切地说,“妈妈!你可能知道。是不是有人想杀死我?可能有这样的人吗?我有仇人吗?”
“你当然没有仇人,”贝丝·塞奇威克不耐烦地说,“别犯傻。没人想杀死你。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那今晚是谁向我开枪呢?”
“在这样的大雾里,”贝丝·塞奇威克说,“你可能被误认为是别的什么人。这是可能的,您不这样认为吗?”她对老爹说。
“是的,我想这很有可能。”总警督戴维说。
贝丝·塞奇威克正专注地看着他,他几乎能想象到她的嘴唇翕动着说“接着说”。
“好吧,”他愉快地说,“我们现在静下心来讨论点别的情况吧。今晚你是从哪儿回来的?在这样的大雾之夜,你为什么会在庞德大街上?”
“我今天上午去塔特上艺术课,然后和我住在昂斯洛广场的朋友布里奇特去吃午饭。我们接着去看了场电影,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大雾已经降临了——雾很浓,而且越来越糟。于是我想我最好还是不开车回家了。”
“你开车?”
“是的,我去年夏天参加了驾驶考试。可是我车开得并不太好,不喜欢在雾天开车。所以布里奇特的母亲说我可以在那儿过夜,于是我给米尔德里德表姐打电话——我在肯特是住在她那儿的——”
老爹点点头。
“我说我打算在那儿过夜,她说我那样做很明智。”
“然后呢?”老爹问道。
“然后,雾似乎突然变少了。要知道雾总是一片一片的。于是我说我还是开车去肯特吧。我跟布里奇特道别后便动身了,但是不久雾又来了,我很不喜欢。我遇上了一片很浓的雾便迷了路,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过了一会儿,我意识到我是在海德公园拐角处,我心里想:‘这么大的雾,我怎么也到不了肯特。’起初,我想着还是回布里奇特家吧,可我马上想到我已经不知道路该怎么走了。然后我意识到,我离这家旅馆非常近。我从意大利回来的时候德里克叔叔带我在这儿住过,于是我想:‘我去那儿吧,我相信他们能给我找一个房间的。’那是很容易的事情,我找到一个地方把车子停好,然后沿着大街向旅馆走来。”
“你碰到什么人或者听到附近有什么人走动吗?”
“您这样说很有趣,因为我的确听到背后有人走动。当然了,肯定有许许多多的人在伦敦往来奔波。但在这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