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露出惊讶的神情,就不太好了。他想了想,也没那么严重,艾丽丝和他都很了解双方对彼此的感受,也许艾丽丝喜欢他——他却不知道。
总之,艾丽丝让他失望透顶,他没喜欢过艾丽丝,但对于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而言,她算是知书达理。她的家庭和关系当然对他很有帮助,但也许现在的用处没那么大了,因为娶了艾丽丝后,他考虑过要几个孩子,让他的孩子从小就继承这些关系。但他们一个孩子也没生,只有他和艾丽丝,两人一起慢慢老去,平时没什么交流,也对彼此的朋友没什么兴趣。
她经常不在家,总和她的亲戚在一起。冬季她会去里韦拉,她适合待在那儿,在那儿哈罗德也不会担心。
他走上楼,进了会客室,毕恭毕敬地问候了一句。
“你回来了,亲爱的。没去接你,真是抱歉,在市里边被堵住了,我尽快赶回来了。圣拉菲尔怎么样?”
艾丽丝跟他说了圣拉菲尔的情况。她是一个清瘦的女人,浅黄色的头发,高挺的鼻梁,淡褐色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无神,说话很有涵养,但语调比较平直,声音让人感到有些压抑。她说回来时很顺利,只是在英吉利海峡上稍遇不顺,多佛的旅客还是那样讨人嫌。
“你应该坐飞机回来的,”哈罗德说,他经常坐飞机,“烦心事就没那么多了。”
“说说倒行,但我真不喜欢飞机,从没坐过,坐飞机我会紧张。”
“但能节约很多时间。”哈罗德说。
艾丽丝并没有接他的话,可能她生活里的问题并不是节约时间,而是怎样耗尽时间。她礼节性地问候了丈夫的健康。
“艾玛的电报真把我给吓着了,”她说,“听说你们都病了。”
“嗯,是的。”哈罗德答道。
“我那天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艾丽丝说,“宾馆有四十个人同时食物中毒,让我觉得冰箱太危险了。食物在冰箱里放得太久了。”
“也许是吧。”哈罗德说。砒霜的事,他提还是不提?看着艾丽丝,他觉得不能说,艾丽丝的世界根本接受不了砒霜投毒这件事,那更应该是从报纸上看到的新闻,不会发生在她身上,也不会发生在她的家庭里,但克瑞肯索普家已经发生了这种事……
他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睡了一两个小时才下楼吃饭。晚餐时,两人一边吃一边聊,说的还是差不多的东西,东一句,西一句,相敬如宾地交谈着,还提到在圣拉斐尔的熟人和朋友。
“大厅桌上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