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包裹。”艾丽丝说。
“是吗?我没注意到。”
“有人跟我说一间仓库里发现了一具女尸,真是奇怪。她说在拉瑟福德庄园,我觉得应该是另一个拉瑟福德庄园吧。”
“不,”哈罗德说,“不是其他的拉瑟福德庄园,其实就是在我们家的仓库。”
“真的!哈罗德!拉瑟福德庄园的仓库里发现了一具女尸——你可从来没和我提过。”
“真的,没来得及说,”哈罗德说,“而且不是什么好事,跟我们家没什么关系,那时庄园外都是记者,我们还得应付警察,还要处理其他事情。”
“真不是什么好事,”艾丽丝说,“他们找出凶手了吗?”她接着问,装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实际上并没那么大的兴趣。
“还没有。”哈罗德答道。
“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没人知道。不过是个法国人,这一点很明显。”
“哦,法国人,”艾丽丝说,由于社会阶层不同,她说这个词的发音明显和培根督察不一样,“你们一定烦透了。”她说道。
他们走出了餐厅,走到小书房,家里有个人不在的时候,另一个人通常会在那儿坐着。哈罗德觉得很累。“我得早点儿休息。”他想着。
他从大厅的桌上拿起艾丽丝说起的小包裹。是蜡纸包裹的,包得很好。他坐到火炉旁那把常坐的椅子上,撕开了包裹。
里面是一个小药盒,上面贴了个小标签。“晚服,两粒。”还有一张字条注明是布拉克汉普顿的一家药店,写着“按坎佩尔医生的要求寄送”。
哈罗德皱起了眉头,他打开药盒,看着药丸,他之前吃的好像就是这药,但他很肯定,很肯定,坎佩尔说过他不用再吃了。“你可以停止用药了。”坎佩尔是这么说的。
“亲爱的,包裹里是什么呢?”艾丽丝问道,“你看起来忧心忡忡的。”
“没什么,只是——一些药片,我已经服用了几个晚上,但我记得医生说我不需再服用了。”
艾丽丝温和地回了句:“他可能是说别忘了服药。”
“也许是这么说的。”哈罗德答道,自己都有些不肯定了。
他看着艾丽丝,艾丽丝也看着他。他突然在想——他很少会这么考虑——艾丽丝在想什么。那温和的眼神里什么也读不出来。她的眼睛就像一间空房子的窗户。艾丽丝是怎么看他的,对他什么感觉?是不是爱过他?他觉得应该爱过,还是因为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