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心中一阵乱跳,她很久没有出声,“这事啊”
“曦文、周芸贤这些人想叫孤王死,其实无所谓,只要你和孤站一起,孤不在乎他们要做什么,也看不上他们。想问一下你,”祁渊拉过蒋馥莹的手,摩挲着她腕上为他殉情的疤痕,“是不是为了保护你父亲,选择和孤王对立,选择要祁渊去死。”
蒋馥莹睇着祁渊希冀的目光,颇为残忍道:“祁渊,我是有苦衷的,我父亲毒害先皇后,是被薛氏操控的,我父亲只是一枚棋子。我前二日归家,周芸贤替睿王送来了自刎的物件给我的生身父亲,给了三种,白绫,毒药,匕首,我快被周芸贤气炸了!”
“嗯,你说。”
蒋馥莹说,“周芸贤逼我偷盗臣子规给他,帮助他挣脱你的掣肘,然后他们除掉你。他们才肯放过我父亲,我娘,我妹,我祖母,祖父,否则,他们要一个一个地杀掉。”
“所以,你站队了,是么?”祁渊轻声问。
蒋馥莹没有出声,许久她说,“我爹是有苦衷的。我爹对我特别好。”
“孤对你好不好。”
“祁渊。”蒋馥莹低声道,“我父亲他是被人逼迫”
“你的苦衷,孤不能感同身受,你的生身父亲,孤没有办法同情。因为,孤也想做被你坚定的选择的那一位。而不是苦衷下选择放弃的那一位。”祁渊沉声道:“所以,你选择和孤敌对,是吗。”
蒋馥莹想说并没有,她知道祁渊和沈胤祥不能共处,所以她选择保护祁渊,也选择保护父亲,她选择看一下臣子规,做一份假的,去护城河画舫交差,然后和周芸贤、睿王一起下黄泉。
但祁渊若知晓她的计划,一定不准她死掉,兴许还会退让,将臣子规给出来,使睿王、周芸贤去婚礼上闹事,那样祁渊会陷入深渊和被动之地。她并不笨,她在祁渊为了她跪一夜答应与夏家联姻救出她满门的那个夜晚,她知道祁渊深爱着她。
蒋馥莹心知祁渊复起不易,她不容许任何人在御前败坏他的声名,他这样好,应该有美好的婚姻,门当户对的妻子,她会摘得血灵芝医治他的身子,他以后会有健康的小孩。
她颇为自私的说,“你可以原谅我爹吗?你可以和我爹在一桌吃饭吗?我不说做你妻子,就是妾房,我问一下啊,你可以叫沈胤祥叫父亲,叫岳丈吗?”
“蒋馥莹!放肆!”祁渊攥起手来,手背青筋曝露,“你在说什么!你在同孤王说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不做朋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