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那些事感兴趣。其实,我曾经建议凯尔文去看精神科医生,有那么几位一流的大夫,可他不听劝,认为那么做一点儿用也没有。
“我认为,他和海伦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心,可他从来也不说,我也不喜欢多问。整件事情是这么开始的,一天傍晚,他走进我家——那是一个星期五,我记得,当时我刚从医院回来,就发现他在诊室里等着我,他已经等了大概有一刻钟。我一进屋,他就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说:‘我杀了海伦。’
“那一瞬间我脑海里一片空白,他看起来是那么冷静,那么认真。我说:‘你是说⋯⋯你又做梦了?’他说:‘这次不是梦,是真的。她横倒在那儿,被掐死了,是我掐死了她。’
“然后他说——态度既冷静又理智:‘你最好和我一起回家,这样你就可以从那边报警了。’我那时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抓不住。我把车重新开出来,往这里开。房子里悄无声息,一片黑暗。我们上了楼,往卧室走去——”
格温达打断了他:“卧室?”她的语气诧异不已。
肯尼迪医生看起来有点儿惊讶。
“是的,没错,就是那里。当然了,我们过去的时候,屋里什么也没有!床上没有女尸横陈,也没有任何混乱的痕迹——甚至连床单也是平平整整的。整件事就是幻觉。”
“可是我父亲怎么说呢?”
“哦,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当然。他是真的相信,你要明白。我说服他让我给了他一服镇静剂,又把他弄到更衣室的床上躺下。然后,我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圈,在客厅的废纸篓里找到了一个纸团,是海伦留下的字条,上面的字迹很清晰。她写下的内容差不多是这样的:‘再见了。我很抱歉⋯⋯可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走了,跟着我唯一爱过的男人。如果可能的话,原谅我吧。海伦。’
“很明显,凯尔文回到家,看到了她的字条。然后,他上了楼,脑海中一片混乱,最后过来跟我说,他杀了海伦。
“之后,我查问了女仆。当晚她外出了,回来得很晚。我带她进了海伦的房间,她检查了海伦的衣物。事情明摆着,海伦收拾好了一个箱子和一个包,随身带走了。我搜查了整幢房子,可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蛛丝马迹——当然更没有被掐死的女人了。
“第二天早上,我费尽了唇舌,最后终于让他明白了这一切只是幻觉——或者,至少他说他明白了。他同意了去疗养院接受治疗。
“一周之后,我刚才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