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了一封海伦寄来的信。信是从法国的比亚里茨寄出的,信上说,她打算去西班牙,让我告诉凯尔文,她不想离婚,让他最好赶紧忘掉她。
“我把信拿给凯尔文看。他什么也没说,继续按原计划行事。他给他前妻在新西兰的亲戚发了电报,请他们代为抚养女儿。安排好一切之后,他就住进了一家不错的私人精神病院,并答应接受适当的治疗。然而,那些治疗对他没有什么效果。两年以后,他就在那里去世了。我可以给你那家疗养院的地址,就在诺福克。现任的院长那时候就在这家疗养院里工作,那会儿他还是个年轻医生,他很可能会把有关你父亲病情的所有详情都告诉你。”
格温达问:“那你妹妹寄来的第二封信呢——之后寄来的那封?”
“哦,对了。那是大概六个月以后,从佛罗伦萨寄来的——地址栏写的是‘肯尼迪小姐’留局自取。她说她意识到也许不离婚对于凯尔文来说很不公平,可她并不想离婚。她说,如果他想离婚,就请我转告,让她知道他需要相关证明。我把信拿给凯尔文,他立即说他不想离婚。于是我给她写信说明了情况。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信了。我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死是活,所以我才被你们登的广告吸引了,希望能得到她的消息。
他轻声补充说:“对于这一切,我感到非常遗憾,格温妮。可是你得明白,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离这一切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