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十五个,这王府里凡是看了那湖的,全得遭殃。”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话别人。”另一人的声音稍弱些,牙关打着颤似的,好似拼命忍着哭腔似的:“那么大个湖摆着,谁知道多看几眼就要遭殃。”
“这样下去,王府里伺候的人早晚要死光。”
“不懂了吧。”最开始说话的人呸的一声,声音隐隐有高涨的意思,“这就是天潢贵胄,他们的富贵窟旁边啊,可不就是我们这些倒霉人的埋骨地。”
又是一波难以承受的疼痛过去,溯侑缓缓拢了下手掌,睫毛狠狠往下压了压。
他想。
昭王府的湖,很可能也和妖僧鬼婴等事件有关。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涌入几捧亮堂堂的火把,方才的低低细语戛然而止,空旷阴暗的私牢里顿时展现出其原有的肃杀模样。
“还没醒?”男子声音阴柔,吩咐左右,“泼水,将他弄醒。”
一盆冰透的冷水贴着溯侑的身体狠狠浇上去,这一桶水像是点燃了溯侑身体里所有知觉,一个接一个迅猛的烟花炸开,将他整个人炸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他静静抬着眼,望向居高临下斜瞥着他,做亲王装扮的男子,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也没有闷声吭半声。
“鞭子给我。”昭王一甩鞭,在空气中落出令人胆颤心惊的响动,鞭影随后如骤雨般落到溯侑身上。
“说,进昭王府时,你在跟谁联络。”
“说了什么。”
昭王连着数个问题,溯侑未置一词,恍若未闻,他静静地站着,再次沦为私狱中任人宰割的阶下囚,可背依旧挺着,青松一样不屈不挠向上的姿态。
于是渐渐的,疼痛也麻木了。
溯侑眼皮重下来之时,身体像是彻底承受不住这样接二连三的重创,渐渐现出某种难以启齿的变化。
他的脊骨处抽出长长的翅翼,上面布着黑色水纹般漾动的古老纹路,根根翎羽的尾端细细勾勒出某种金丝纹路,冷不防一看,便是满眼浮动的金光。
昭王来不及收手,一鞭子迎着溯侑的脸而去,却见这期间一动不动,病恹恹像是下一刻就要落气的少年眼瞳微微缩了下,而后用尽力气侧了侧头。
那一鞭子于是险而险之避过他的脸,落到他雪白的手腕上,溅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昭王被他油盐不进,生死无畏的姿态激怒,他上前一步,死死捏过他的脸,令他强迫着去看自己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