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翅翼,一字一句道:“还嘴硬?还指望人来救你?”
“你自己看看,来,好好看看。”他无情地讥讽:“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吗?谁来救你?你的主子?”
“她见到你这样子,怕要被恶心得想亲自动手吧。”
这之前的严加拷问没能在溯侑心里泛起半分涟漪,可就这区区三句话,一字一句,像是铺天盖地打来的浪头,想要将人溺死其中。
溯侑屏了下呼吸,良久,根根绷起的手指渐渐松开,像一只颓然的巨兽,终于无力地放弃了挣扎。
他这幅人嫌鬼憎的样子,连自己都不敢看。
这一刻,即使薛妤能来。
他也不希望她来。
昭王头一次审问这样硬骨头的人,以为他已经认命了吧,他仍死死不吭半声,连个气音都不给,若不是额上一颗颗接着往下滚落的汗珠,他甚至以为他人已经死了。
像是短短一刹,又像是过了很久,他们脚下踩着的地突然摇晃起来,这个昭王府像是被一只巨兽从地底拖着往上拉扯,拱动,而后轰然摇晃,倒塌。
“什么情况——”昭王惊怒有加,才要抓着身边一个黑衣人质问,就见私狱大门被轰然炸开,流水一样的光争先恐后朝地底涌来,他被刺得眯着眼怔了怔,而后难以置信地抬头,正好与人群最前面的冰冷女子对视。
“我说呢,小崽子原来被关在这。”九凤的声音随后传来。
溯侑艰难地颤了颤睫。
视线尽头,薛妤神色跟冷得结了冰似的,她默不作声走过来,朝年手疾眼快地将绳索划断,溯侑没了支撑的力量,被他接着靠在自己肩头。
四目相对,溯侑抿了下干裂出了血的唇,声音轻得几乎要飘进空中:“立刻,审牢里其他,其他人。”
他艰难地滚了下喉结,一字一顿道:“昭王府,湖里有蹊跷。”
说罢,他像是被等着宣判死刑的囚犯一样,用尽最后气力将自己长而尖的翅翼往身后藏了藏,头一次用了破碎的,近乎哀求的语气:“女郎。”
“你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