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温禾诩终于冷静下来,寒声道:“权王那小小女子为了收拢天下民心,竟是将林氏百年来的藏书公开于民!简直是鼠目寸光!”
“那些贱民学了知识,还如何愿意依附世家,受世家的庇护?世家手上还如何能掌有如此多资源?”
“她也出身世家,乃世家中人,竟然行此蠢事,疯了不成!”
韩博卿听到这里,忍不住拱手开口道:“主公,权王明显已决定放弃世家了,她要的是天下民心。”
“民心?哈!非世家出身者,有几个大才之人?得罪了天下世家,她还指望能有有才之士投效于她?”
“民心?民心一词本身就是个笑话!”
“那帮愚民,偏听偏信!最是朝令夕改,有何民心?”
韩博卿摇头,摆出事实道:“但凡世家,多少都会培养一些出身不好,从小就极其聪明的寒门学子以作未来辅佐继承人的左膀右臂。”
“这些人中,亦有不少有才之人。”
“这些人正常来说,最后一般会一生依附于世家,一是想报答世家的栽培之恩,二是以前那些人确实苦于没有别的出头门路,只能一生依附于世家。”
“权王大力推行知字,修建观书阁,凡治下之民不论出身皆可入阁观书。”
“连番政策下来,权王算是变相告诉了天下人,她用人看人不拘身份,只看那人自身才干。”
“如此,那些苦于无门路施展自身之才,只能依附于世家一展抱负的寒门子,定会向她治下云涌而去。”
“那又怎样!权王行此事算是得罪了全天下的世家,我看她如何死!”
温禾诩愤怒的话语中,夹杂的一丝难掩的妒忌。
“主公......”韩博卿见温禾诩已是因近来连续的战事失利而心浮气躁,不由地轻叹了一口气。
温禾诩手撑书案,双目血红的发泄道:“身为上位者,愚治下之民,让他们辛勤劳作,再许以他们温饱便可!开智太多,反生不甘之心!不甘之心一升,叛乱便起!”
“伴依,我说的这些,难道不对吗?”
温禾诩抬起泛血丝的双眸,盯住立身在书案前的韩博卿。
“权王连这些都看不明白,凭何?凭何!她都能走的如今这地步,而我……却只能渐渐走向死路?”
韩博卿看着温禾诩的眼睛,沉眉道:“主公走到如今这地步,手下只剩一郡之地,许多谋士也已弃您叛逃.......”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