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呢?刚才说的治民理念是对的吗?”韩博卿抬眸,视线略过散乱的书案与温禾诩血红的双目对上眼神。
温禾诩咬牙低吼道:“若不是鲁蕴丹那小子先发制人暗算于我,将刺杀当朝天子的恶名盖在我身上,我何至于落到如今地步?”
说到最后,温禾诩握拳重重地一锤书案:“那帮愚民,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该死!全都该死!”
“是啊,只看此事,您还不知天下民心的重要吗?”韩博卿目沉如水的看着温禾诩。
韩博卿此言一出,温禾诩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颓唐坐下倒入身后的靠椅之中,以手遮目道:“伴依,他们都弃我而去,你为何不走?”
韩博卿认真道:“有始有终。博卿既认您为主,便不会再改弦更张。”
温禾诩遮目静坐了片刻,而后轻声问:“伴依,齐雅如今势如破竹,攻下我掌下最后一郡秀木郡是迟早的事,我如今该如何做?”
祥州秀木郡在天下未大乱前便掌于温氏手中,也算温氏的起势之地,故而此郡与别郡不同,里外驻守的皆是温氏的心腹之臣,别方十分难攻。
齐雅如今攻打此郡已耗时近两月的时间,仍是未曾攻入此郡,便可见一斑。
但无论如何,温氏如今掌下之地就只有一郡了,又被多方势力包围,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事败已成定局。
韩博卿道:“主公,投效他方吧。”
温禾诩对韩博卿这回答并不意外,放下了遮目的手,目光冰寒的向韩博卿看来。
韩博卿丝毫不躲避的与温禾诩望来的冰寒视线对上,缓缓道:“一时的伏低算不得什么,只要留得性命在,您以后未尝没有再卷土重来的机会。”
纸?何为纸?
穆春词心里疑惑的想着,同时暗暗整理好外露的情绪,将方才用过的帕子放回书侍手中的托盘里。
书侍见穆春词已整理好了情绪,含笑朝领纸台的方向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明显要带他过去领纸。
“多谢!”穆春词感激的朝书侍拱手。
这观书阁内的书侍,对前来阁内观书的人态度可真好啊。穆春词心中感叹。
书侍面带笑容的回了一礼:“这乃我本分之事,不必言谢。”
书侍带着穆春词去领纸台的路上,贴心地小声提醒道:“这位郎君,观书阁会在卯时末关阁,想要看何书等会自去按书架指示观阅便是,可莫要因他事耽搁时间。”
观书阁开放已有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