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过境之处,自然无人敢拦了!”
符州牧如今如日中天,各城池的县令郡守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其霉头,引火烧身。
且一旦阻了吴煦,这岂不是变相给了符州牧那边兴兵来攻的战由?
各城池的县令郡守也怕无法和自己顶头之主交代。
就在鼎越心中想法诸多之时,又听得主人暗压怒气道:“这天方子很有些邪门,倒是比那褚施难对付多了。”
梅落给随边弘倒了一杯茶,同时瘫着一张脸道:“怀王都死于他之手,自然难对付。”
随边弘摇头,置于桌面的手暗恼地紧攥成拳:“大师兄是亡于大意。”
随边弘痛心的闭上眼:“亡在了过于自信之上。“
“师兄轻视小道,又过分信任符骁。”
当初他也犯过此错,差点让主公为人所刺.....
幸主公时时警惕,入睡不深才侥幸躲过那劫。
然大师兄就没有这样的好运道了,再无机会自醒。
他们生于勋贵之家,又自小聪慧,被人众星捧月久了,难免站得过高过空,一旦绊了脚跌下来,便是死境。
吴煦失主,愤恨而乱。
随边弘端起桌上茶盏一饮而尽,潋滟的桃花眼里闪过厉色,他却不允许自己陷入吴煦此时之境!
绝不!
梁峰原听完林婉娘所禀,抱拳对上首端坐的林知皇谏言道:“主公,江将军那边若突袭东涌郡码头大捷,我们这边就与忽将军那边一同前攻苍州禾亭郡如何?”
今时不同往日,茲州共有五郡,如今两郡落在苗跃伏之手,另外三郡因怀王薄清朗被刺身亡,已变相全落入符骁手中。
而符骁现在掌下所统的十二万精锐联盟军正满怀仇恨,士气如虹在猛攻清平道最后所掌的览州。
他们这边,不能再求稳。
硬战吧。
尽管伤亡会增,但时不待人,慢不得了。
梁峰原此言究竟是何意,林知皇如何能不知。
林知皇凤目微睦,脑中不自觉地浮现此前率兵出征校场点兵时,场中无数士兵执斗志昂扬,热血振臂长呼的模样。
拂剑照严霜,雕戈鬘胡缨。
若是能,她更想尽己所能的减少伤亡........
将更多的将士带回她的封地,带他们归家,而不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但只要有仗,便逃不开伤亡,无论是胜还是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