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比起硬攻,林知皇更想打谋战。
她不想看到千里兵戈血染,想用最小的伤亡拿下苍州......
她想像符骁那样的智取,可惜......此战,她没有符骁那样的好运道。
林知皇凤目一垂,随边弘当即就明了林知皇此时心中所想,轻声道:“主公。您掌下的战士们士气如虹,不怕战!更不畏死!”
随边弘见林知皇抬眸向他看来,坚定的与她对上视线:“主公,我们手下的兵卒知自己在为何而战!更知自己将为何而死!”
柳夯亦是道:“主公!时不待人!”
张缘继粗声道:“主公!缘继请战!”
胡三斗志昂扬的抱拳道:“主公!末将请战!”
比列硬声抱拳道:“主公!末将请战!”
林知皇看着帐下众文武坚定的面容,缓缓颔首,一锤定音道:“好,若房心那边突袭成功,本王将与赤云那边一同率军硬攻苍州禾亭郡!”
“主公骁勇!臣等愿随!”
黄昏时分,林知皇才与麾下众文武商量好后续战策。
林知皇命柳夯将今日商讨之策拟好,明日让林婉娘派秘使送出,沿路不得有失。
柳夯与林婉娘拱手向上首处威肃端坐的林知皇领命后,众人皆散。
日暮西垂,随边弘步履虚浮,恍若幽魂一般地掀帘进入自己的寝帐。
侍从鼎越与梅落见自家主人回返,正在整理随边弘衣柜书案的两人同时放下了手上事,快步迎了上来。
鼎越:“主人,可是还未用膳?腹中可饥?奴现在就给您布膳?”
梅落则给从一旁的立地圆字木架上端起一盆清水,迎上前伺候随边弘净手。
随边弘没有回鼎越的问话,在梅落的伺候下净手后吩咐道:“拿酒来。”
鼎越与梅落两人对视一眼,都察觉出了随边弘此时心情极差,一时有些踌躇。
鼎越硬着头皮劝道:“主人,饥时饮酒,伤胃。”
随边弘抬起潋滟的桃花眼向鼎越扫来,重声又命令了一次:“拿酒来。”
梅落摊着一张脸上前问:“主人,发生何事?您竟是要在战时借酒消愁?”
随边弘转眸看向梅落,静默了许久方才启唇道:“今日茲州有报传来……”
随边弘话说到此,声音变得格外涩然:“大师兄亡了,亡在了妖道的诡秘手段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