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对恩人的感激与对明主的崇敬弄混。”
“他此时若真效他人为主,那只能说本王如今做的还不够,引不来有才之士青睐相投,只能让有才之士靠避走失联以躲羞愧。”
林知皇说此话时眉宇间尽是疏朗大气,令人见之便倾。
林婉娘将林知皇奉若神明,听王鹿或许是在学有所成后不觉林知皇可为明主,而避走别投,如何能忍?
当即,林婉娘便因心中生怒而面露戾气。
林知皇对林婉娘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一见她此时的脸色,就知她这会是在心中为自己鸣不平了,无奈地摇头道:“知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莫要太将自身的想法强加于人。”
“但....您对王鹿那小子多有照拂,如今他学有所成,却避走他处,甚至连封信都不愿传回......”
林知皇含笑出言打断林婉娘后面之言:“是本王的人,终究会是本王的人。”
“不是本王的人,强求也无用。”
林婉娘:“可是......”
林知皇抬手做了个止声的手势:“知聆,今日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有要事再随时来禀。”
林婉娘见林知皇不欲在谈此事,只得作罢,悻悻地抱拳行礼退下了。
林婉娘走后,一直像个透明人一样,安静待在主帅寝帐的齐冠首从内里掀帘抬步走了出来。
林知皇侧首,戏谑道:“齐大郎君将本王的寝榻收拾整齐了?”
齐冠首淡雅若仙的气质在林知皇问出这句话后陡变。
自那日林知皇逼迫齐冠首在苗跃伏的传信兵面前,当了她一回假男宠后,林知皇再与齐冠首相处时便都是这种态度。
与其说是戏谑,不如说是“侮辱”。
齐冠首清俊淡雅的面容上隐见黑气:“手下的暗使统领汇报事情,您都不避开冠首,这是何意?”
林知皇凤眸弯起,嘴角微挑:“自然是将你当自己人看待了。”
齐冠首这几日被林知皇的步步紧逼弄得心燥不已,今日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重声道:“冠首与您道不同。”
林知皇面上表情不变,但声音却冷了下来:“事到如今,道不同也得同。不然你只有死道一途。”
“死”这一字,林知皇咬字极重。
与之前隐暗的提点不同,林知皇首次直白的向齐冠首展露出了她的獠牙。
齐冠首面上郁气微顿,浅色眸子转看向林知皇的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