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声道:“看来今日殿下心情十分不佳。”
脸皮都已扯破,林知皇也不再多做掩饰:“然也。”
“世事无常,名震天下的七聪之一,掌有一州之地,位至大济异姓王的怀王.....都说亡就亡了.....”
“还请齐大郎君看清如今的情势,莫要一再挑战本王的耐性。”
“本王的礼贤下士,非是你一再无礼的依仗。”
说话间,林知皇凤目威厉地扫向齐冠首。
齐冠首不闪不避的与林知皇扫来的视线对上,浅声道:“您对那受过您的恩,如今可能已别投的王鹿都有如此大方的心胸,为何却独独对冠首这般咄咄逼人?”
“自然是你与他不同。”
“何处不同?”
“你让本王忌惮。”
“冠首无掌权之心。”齐冠首重声道出从初见林知皇时,便已说明的话。
“但你有志!”林知皇从书案后站起身,抬步向齐冠首所站在的位置缓步走来。
“有志?”
“不愿屈居于人下之志。”
齐冠首怔忪,烟淡地眉宇微蹙,仔细想想,他发现自己内心似乎真如林知皇所说,从未有过居于谁之下的心,不由一时无言。
林知皇紧紧地盯着齐冠首的眼睛道:“你既有此志,就是威胁。”
“你此时只是不愿掌权,并非不能掌权。”
本王能如此耐心的对你,自然有如此待你的原因。
等你想掌权的那刻,你就是符骁最大的威胁。
这对本王未尝不是利事。
若你到最后都不想掌权,那你就是少有的有才之士!
本王更不能让你别投他主,成为他人的臂膀,来制衡本王。
“潜伏在腾岩郡的影使,从之前在泰然山上伺候浆洗的婆子那探到.......”
“泰然老将军在临终时因其余两名弟子都在跟随各自主公在外征战,故而未能及时回返见到他最后一面。”
“所以最后伴在泰然老将军身边的人,除了其身边伺候的老仆,就只有其关门弟子王鹿了。”
“那浆洗的婆子言之凿凿的称,泰然老将军临终前将可调动凌霄军的掌兵符交给了他的关门弟子。”
林知皇听到这里摇头笑了:“她只是一个在外院伺候浆洗的婆子,泰然老将军临终时她还能在场不成?非亲眼所见之事,谈何言之凿凿?”
林婉娘面色很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