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熙筒见温南方说话点到为止,也不再细问,颔首道:“主公做事总有她的原由,温令君便安排好主公特意传信回来布下的事吧,本侍中也不多问了。”
话落,杨熙筒抬步就准备往大书房外走。
杨熙筒突然这么好说话,温南方都有些意外了。
以前杨熙筒可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若是主公将什么秘密事交代给自己去办,杨熙筒察觉到了,还会因主公没将事情交给他去办,而要大吃上几日醋的人,这会是?
“杨侍中?”
温南方唤住往外走的杨熙筒。
杨熙筒止步回身,拂袖道:“现在想来主公年纪比我还小许多。”
“因为主公行事言谈皆有一股成竹在胸的沉稳,到让我总忽略了主公的年纪,以前是我太过掐尖胡闹了,以后我会学着更为大度不让主公难做的。”
温南方听杨熙筒如此说,眸中诧异尽去,出言问:“杨侍中这是要去哪?”
“去师父那,初澜那小子身上肯定还有事,今日我一定要将这事从师父嘴中挖出来。”
杨熙筒知林知皇被蛊虫居于颅内折磨近十年后,越发看他那出身尊贵,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的三师弟不顺眼了。
主公对三师弟这般礼贤下士,结果他还在主公征战时添乱逃走,委实可恶。
杨熙筒面带怒色而走,一副今日不从师父嘴中套出话来,便再也无颜面见主公的姿态大步离开理事书房。
温南方见杨熙筒走了,又拿出林知皇传回给他的私信看了一遍,抬手轻轻摩挲纸面上的字,心中渐宁。
杨熙筒走后的两刻钟后,温南方也出了理事书房,去亲自安排密送翠果去战地的事。
晚间大雨倾盆,到了第二日早上渐渐歇止,等杨熙筒顶着一双硕大的黑眼圈乘坐马车进入王府前院理事书房时,天色已是放晴。
温南方早便到了理事书房在伏案处理公务,抬头见杨熙筒顶着黑眼圈进来,将手中的狼毫笔搁在笔架上,凝眉问:“怎么了?”
“还请温令君移步茶室说话。”杨熙筒沉声道。
这是有秘话,要两人单独说了。
想到杨熙筒昨日离开书房后是去作何了,温南方烟笼般的墨眉皱起。
一盏茶的功夫后,温南方与杨熙筒一前一后来到茶室。
“何事?”温南方刚倾身坐下,便凝声问。
杨熙筒:“师父昨日说初澜之前‘动’过,他确实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