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噙出一分似有若无地笑意。
鲁蕴丹听他如此问,缓声道:“以聪渊的性子很有可能。他最是不喜上位者公私不分,因私废公。之前也是因为看不惯朝臣在其位不谋其位,这才辞了官的。”
“但权王是这样的人吗?”陈长忠侧头点了点库州方向:“她若是那样的人......库州可不能似现在这般安稳。”
鲁蕴丹将从茶砖上杵下的茶碎放进面前的壶中:“表哥怎么看的?”
陈长忠唇边噙着笑道:“若她真是这样的人,可不会等到现在才公私不分,色令智昏。”
鲁蕴丹问:“怎么说?”
陈长忠把玩着手中喝空的茶盏道:“聪深与聪渊又不差,跟了权王这般久……也朝夕相对的。”
“若权王真是这样的人,岂能对他们两人不动心?哪还能轮得到聪庭?”
鲁蕴丹觉得陈长忠这话虽然有几分混不吝,但却是有道理的。
权王作为掌权者,若真能色令智昏到聪渊对她生反心,当初就不可能收服聪深聪渊为她所用。
“真真假假,难以看透。”鲁蕴丹给陈长忠又倒了杯茶,点评道。
陈长忠噙着笑道:“如今就权王与齐老将军势大……”
鲁蕴丹打断了陈长忠这话:“齐老将军现已被朝廷封了政王。”
陈长忠当即仰头大笑:“不错,齐长铮现已经被天子封了政王,哈哈,也不知你们暗下做了什么交易。”
“表哥说笑了,是天子感齐老将军灭贼有功,这才特封下此荣。”
陈长忠顿时笑得更大声了:“你小子,在表哥这也滴水不漏的。”
鲁蕴丹不接陈长忠这话,又给他倒了杯茶,含笑问:“表哥可与蕴丹同盟?”
陈长忠桀骜一笑:“可我看好权王。”
“表哥真是无情。”
陈长忠看着鲁蕴丹的眼睛道:“私交是私交,利益是利益,除了清平门,还有齐氏这头大象可吞,本州牧自然得选最佳同盟者。”
“表哥喝着蕴丹的茶,却心心念念的都是别人,当真是伤人心。”
“莫要伤心,聪远该自醒才是,实力不如人,就该审视自身了。哈哈,怎好斥他人没有良心?”
陈长忠将鲁蕴丹倒给他的茶再次一饮而尽,不羁的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道:“以如今局势,本州牧只会站权王。”
“相国若想再与本州牧合作,那就要给本州牧看到你的胜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