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微风中有点点柳絮如同白雪,漫天轻舞,飞絮蒙蒙,如雾般轻卷,带着池中水气的丝丝清新味道,怡人怡景。
两道颀长的身影对面而坐,两手交叠,在混乱的棋局上,立下同盟之约。
库州浣水郡,郡守府。
天气晴好,阳光暖洋洋的洒入地面,由于昨夜下了一阵如丝细雨,因此今日空气清新之余,地面上也并不显得泥泞,只是微微透着些湿润。
后花园里,林知皇躺在摇椅里闭目养神,林婉娘则站在她身边,如上刑场一般,磕磕绊绊背诵着林知皇昨日布下的理事概论。
春夏在此时过来禀报道:“府君大人,江将军请见。”
林知皇睁开眼,从摇椅里直起身,抬手示意林婉娘可以停下了,对春夏道:“嗯,快请。 ”
林婉娘如蒙大赦,轻轻吐出一口气,万分感激江越河来的正是时候。
不稍片刻,江越河着一身铠甲,难掩脸上喜色的走了过来,见到林知皇便拱手道:“主公,前方传来捷报,梁将军已攻下浪搏郡焦县。”
陈长忠知道陈颖木这是不希望自己与表弟鲁蕴丹将来对上,犹豫了一下,沉声道:“爹,天下只有一个,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即使我现在欲与表弟为盟。”
陈颖木不说话,额上青筋暴跳的瞪陈长忠。
陈长忠紧接着肃声补充道:“但儿子向您保证,无论最后成败如何,我必会留得表弟一条性命。”
陈颖木嗤笑,没好气道:“少大言不惭,你们兄弟间,到时谁留谁一条性命,还说不准呢!”
陈长忠见自家爹明显心情好转,唇边又噙出惯有的坏笑,打趣道:“那到时,爹别忘了求表弟留我一命啊.....”
“快滚!看到你这个兔崽子,我就得少活好几年!”
“儿子这就滚!”陈长忠与陈颖木谈完事,也不愿留在这讨骂,赶紧就溜了,再不愿留在爹这找骂。
回话声还未落,陈长忠便跃身翻过窗户跑远了。
陈颖木见陈长忠不走寻常路,翻窗户翻到了他面前,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抄起书房架子上摆着的一根军棍,便快步追了出来,誓要将这逆子打一顿不可。
陈长忠回头见自家爹抄着久违蒙面的军棍追了出来,顿时身上的皮一紧,知道今日是真惹炸他老子了,连忙转了脚步,直往陈府后宅方向跑。
太祖母,祖母,还有娘,都稀罕着他呢,定不能让他被爹给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