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朋友,鲍勃准确无误地一一辨认完气味后,把注意力转移到波洛身上,可是只吸了一鼻子汽油味,它一脸责备的神情,走开了。
“鲍勃。”我叫它。
它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别急别急,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去去就回。”
“希望你原谅,房子的门窗都关上了——”艾伦急匆匆地走进晨间起居室,拉开百叶窗。
“很好,好极了。”波洛一边说,一边跟着艾伦进了屋,坐下来。我正要随他进去,鲍勃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叼着球,然后一路冲上楼梯,四个爪子伸开卧在最上面一层,尾巴不紧不慢地摇摆着。
“快来,”它说,“来吧,快,咱们先玩一会儿再说。”
我破案的兴趣瞬间消失了,跑去和鲍勃玩了几分钟,然后感到有些自责,又急匆匆地进入晨间起居室。
波洛和艾伦好像就阿伦德尔小姐的病与药物的话题聊得很起劲儿。
“一些白色的小药片,先生,她过去长期服用的只有这个。每餐后吃上两三片。那是格兰杰医生的命令。哦,是的,她都按医嘱服用了,小小的那种药片。还有一种劳森小姐极力推荐的药,是些胶囊,勒夫巴罗医生的肝病胶囊。所有广告牌上都有这药的广告。”
“她也服用了?”
“是的,劳森小姐推荐她吃的,她好像觉得效果不错。”
“格兰杰医生知道吗?”
“哦,先生,他并不介意。‘只要你觉得有效,就继续吃。’他曾这么对她说。然后她回答:‘好吧,你大可以笑话我,可这药的确对我有用,比你拿来的那些药有用得多。’然后他大笑,说只要精神上相信药的疗效,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她还服用别的什么药吗?”
“没了。贝拉的丈夫,那个外国医生,他给她弄了一瓶,她很有礼貌地感谢对方之后,全都倒掉了,我知道得很清楚!我觉得她这样做很对。这些外国玩意儿可不能轻易尝试。”
“阿伦德尔小姐倒药的时候,塔尼奥斯夫人看见了,对吗?”
“是的,我想她应该很难过,可怜的女人。我也觉得很遗憾,毫无疑问塔尼奥斯医生是出于好意。”
“当然,毫无疑问。我想,阿伦德尔小姐死后,剩下的药应该都扔掉了吧?”
听到这个问题,艾伦稍稍有些惊讶。
“哦,当然,先生。护士扔掉了一些,劳森小姐把盥洗室的药橱里剩余的药也全都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