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面前和笔记本。“雷切特──不错──是雷切特吧?”
“是的,先生。”列车员哽塞着说。
波洛朝他一看。他的脸色白得象白垩土。
“你最好还是让他坐下来吧,”他说,“要不,他也许要晕倒了。”
列车长稍微挪了挪,列车员一屁股坐在角落里,把自己的脸埋在双手之中。
“啊!”波洛说“事情很严重!”
“这当然严重。首先,谋杀──它本身是一桩重大的不幸事件。可是不仅如此。
情况不同寻常。我们是待在这儿,处于停车的情况下。我们可能在这儿呆上几小时──也可能不是几小时──而是几天!另一个情况,我们经过的几乎所有的国家,都有该国的警察在车上。可是在南斯拉夫──没有。你理解了吧?”
“这是一种十分困难的境况。”
“还有更糟糕的要说。康斯坦丁大夫──我忘了,我还没有给你介绍──康斯坦丁大夫,波洛先生。”
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男人点了点头,波洛也点头回礼。
“康斯坦丁大夫认为是在上午一点钟左右死的。”
“在这个问题上,难以说得很确切,”大夫说道。“可是我认为,我可以明确地说,死亡发生在半夜十二点到凌晨两点之间。”
“最后看到这位雷切特先生还活着,是在什么时候?”波洛问道。
“据说在一点差二十分左右,他还活着,当时他和列车员说过话。”鲍克先生说。
“这很正确,”波洛说,“经过情况我亲自听到。是知道的最后一个情况吗?”
“是的。”
波洛转身朝向大夫,大夫继续说:“雷切特先生包房的窗户发现开得很大,使人引起猜想,凶手是从那条路逃走的。但是,我认为,打开窗户是种假象。任何一个从那条路离开的人,都会在雪地里留下明显的足迹。可是没有。”
“发案──是什么时候?”波洛问道。
“米歇尔!”
列车员站了起来。他的脸看上去仍旧苍白、惊恐。
“把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这位先生。”鲍克先生命令道。
他有点结结巴巴地说道:“雷切特先生的佣人,今天早上去敲了几次门。都没有答应。后来,也就是半小时以前,餐车侍者来了。他想要知道先生要不要午餐。
这时候是十一点钟。”
“我用我的钥匙为他开门。可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