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波洛说,“可那是因为他是这条线路的一名董事,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特别的性格。”
玛丽·德贝汉笑了。
早晨渐过去了。有几个人,其中包括波洛,还留在餐车里。在这种时刻,聚在一起使人感到时间好过一些。他听了许多有关哈伯德太太的女儿的事,也听了已经去世的哈伯德先生终生的习惯,从他早晨起床,开始吃当早餐的谷类食物,直到晚上最后穿上哈伯德太太亲自为他织的睡袜睡觉的习惯。
正当波洛听那位瑞典太太为达到传教目的而胡扯的时候,有个列车员走进餐车,在他身旁站住了。
“对不起,先生。”
“什么事?”
“鲍克先生向您问候,他说,要是您能赏光上他那儿去一会的话,他会感到很高兴。”
波洛站起身来向瑞典太太表示了歉意,就跟着那人走出餐车。
这不是他自已车厢的列车员,而是个金发白脸的大个子。
波洛跟在自己的向导后面,经过自己车厢的过道,又沿隔壁一节的过道走着。
那人在一扇门上敲了敲。然后站在一边,让波洛进去。
这个包房不是鲍克先生自己的。这是一个二等包房──它被选中可能是因为它的面积稍微大了一点。可它仍然给人那种拥挤的感觉。
鲍克先生本人坐在对面角落的那张小椅子上。坐在他对面、靠窗口那个角落里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男人,他正朝外面看着积雪。站在那儿,多少有点妨碍他再向前走的,是一个穿蓝制服的高大男人(列车长)和波洛车厢的列车员。
“啊,我的好朋友,”鲍克先生叫了起来,“请进来吧。我们正需要你哩。”
坐在窗口的小个子男人沿坐椅挪动了一下位置,波洛挤过那个另外两个人在他朋友的对面坐了下来。
鲍克先生脸上的表情,正如他要表现出来的那样,使他有了强烈的想法。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平常的事了。
“出了什么事了?”他问道。
“这一下你问得好。首先,这雪──这停车。而现在──”
他停下了──从那列车员身上发出一种压制住的喘息。
“现在怎么啦?”
“而现在又有一个旅客死在卧铺上──被刺。”
鲍克先生带着一种镇静的绝望说。
“一个旅客?哪个旅客?”
“一个美国人。一个叫做──叫做──”他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