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用这种掌控她的态势来对待她,“昨天晚上我和你说的话,你是不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吗?”
昨晚他说了什么?
她想起来了。
他说他不会偏袒她,叫她没事别去欺负江岁宁。
毕竟他连逢千凝都给开除了。
根本不会再多一个她。
江心很想破罐破摔再重复说一遍,把她开除吧。
但沈南州又觉得她这是在威胁他。
他那个人最讨厌被胁迫,和他硬碰硬,只能把自己碰的粉碎。
江心轻声地问:“那沈先生想让我怎么样呢?”
她慢慢垂下了眼皮,遮掩了真实的情绪,不想在他面前泄露丝毫脆弱的神态,“那你想怎么样呢?”
她轻声问:“我应该跪下来去求她的原谅吗?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她用滚烫的茶水泼我?”
她难道还不够卑贱吗?
沈南州望着她渐次发红的眼睛,他另只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掌心里的这片皮肤又薄又凉,她好像比之前又瘦了很多。
整个人仿佛都沉寂了下去,也不怎么爱笑了。
“是。”
江岁宁不想走,她还想留下来看看沈南州会怎么对待江心。
她知道她这样挺下作的,没什么意思。
沈南州也完全能看穿她的把戏,但是没关系,他只要对她还有喜欢,就会无视她玩的这些把戏。
人心都是偏的。
江岁宁赌他现在还偏向着她。
沈南州走到会议室外,看了眼站在工位前的江心,面色冰冷,“江心,过来我的办公室。”
江心身上的衣服还没干透,她平静迎上沈南州的目光,四目相对,并没有更多的话。
周围的视线,或多或少忍不住往江心身上瞟,办公室里的气氛像结了冰。
江心跟着沈南州进了总裁办公室。
沈南州不声不响,随手锁上了房门,男人转过身,五官漂亮的几乎有些凌厉,他看向了她,还未开口。
江心对上他幽深的眼眸,先说了话:“我是泼了她水。”
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也没什么可怕的。
想象中的盛怒并没有来临,沈南州脸上的神情都没什么变化,他用拇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她哪儿惹你了,你说着,我听着。”
男人开腔慢条斯理,像是在处理一件工作上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