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葵偏过头想要躲开他这样亲密的动作,但是一动,那皮带锁扣就撞在床头一阵叮当作响。
她眼尾发着红,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现在可以给我松开了吗?”
顾西冽摇头,“不,你想太多了,如果我现在松开你,不等五分钟你就会以一副觉醒者的姿态,挂着满身的朱红纹路,将我揍个稀巴烂。”
宋青葵冷冷凝视他,不说话。
“你不信?”顾西冽扯了扯唇角,“看来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有点不太到位,或许你觉醒的时候我应该给你录个像,你想看看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可惜现在的宋青葵并不能引起顾西冽一丝一毫的神情波动。
她可怜,她无辜,她弱小,像朵绝美的菟丝花,生命力随着青藤枯萎也逐渐抽丝,而这朵菟丝花她自己也不想活。
这世上最难的就是,我费劲心力想要将你从无边地狱拽出来,但你却一个劲儿的想要往下跳,尤其被拽回来后还与我成为不死不休的仇人。
顾西冽一想到这儿,体内的地狱法相就不受控制的想要跑出来。
他还是太浅薄了。
那个鸡贼的顾西冽1。0特么的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才将自己放了出来,这样所有的锅都能甩到他身上,所有的帽子都得戴到他头上。
而他——一个沉睡数年记忆不全自世界现代化以来就遵纪守法的良好民众,还必须得把这口锅接过来牢牢的背在自己身上,还不得有一点反抗。
真是去他大爷的。
那管鲜红的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药剂最终还是推到了宋青葵的手臂里,无论她怎样尖叫挣扎,哭泣哀求,都阻挡不了顾西冽坚定的眼光。
本来安静的房间内经历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混乱后,终于又回归了寂静。
陶主任带领的研究员如来时一般,又安安静静礼貌有序的退场了,走之前似乎良心发现一般,还低声嘱咐顾西冽这两天一定要好好照顾着宋青葵的身体,能不让她下床就别下了。
紧实的牛筋皮带依旧牢牢扣着宋青葵的手腕与脚腕,这让她在回过味来后有种发自内心的屈辱。
她是待宰的羔羊,而举起屠刀的人却整整齐齐的站在离她不到两米远的地方,甚至连衬衫领口上的扣子都牢牢实实的扣着。
你浑身凌乱,汗湿狼狈,而他却矜贵又优雅,这简直就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最大的嘲讽。
宋青葵瞪着他,嘶哑着声音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