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着段清和甩都甩不脱的交情,就是块抠都抠不下来的橡皮泥。
可徐京墨不一样,官舍老徐,从小护着段清和长大,在某种意义上算段清和的兄长辈。
要是段清和……
不能想,更不敢想!
陆燃忙插话圆场,“青葵,哪里有这么严重了,什么私刑不私刑的,不过就是找来问了几句话。”
宋青葵擦着血迹的手一顿,“问什么话?他做了什么事情?”
“这……”陆燃一下卡了壳,具体内里缘由他也是不大清楚的,属于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徐京墨却接话了,“呵,做了什么事?”
他说着又是踢了鹿泽生的腰腹一下,尖头皮鞋力道不轻,让鹿泽生浑身都瑟缩了一下,眉宇间皱起,痛苦了一瞬。
宋青葵火起,怒目而视,“你干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踢什么踢!”
她的眼眸,像猫儿,水晶灯的光线散落在里面,璀璨极了,尤其有怒意,越发放大那股子锐利。
像出鞘的刀,可是刀柄上却缠绕着玫瑰,戳到你心上,却美得惊心动魄。
徐京墨咂摸了一下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行,我不踢,那你说这事儿怎么个说法吧,他在我七猎场里打拳,靠着我这场子这几年挣了不少散碎银子,照理说就算不对我鞠躬尽瘁,也该感恩戴德吧?可是呀……啧,这个喂不熟的,到头来反而想在背后捅我一刀,简直就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猪狗不如的东西。这要是搁在古代,可是要三刀六洞,放血祭天的。”
他话语顿了一下,“哦,你还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儿是吧。”
宋青葵沉默,只是眼眸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丝毫不让。
徐京墨心里赞叹,好眼神!
但面儿上却不显,只轻轻巧巧带着讽刺道:“我官舍里有些地方是不允许携带手机或者录音笔摄像机之类的,他倒好,身上不仅带了针孔摄像机,还带了录音笔,还不只一个,连皮带扣都是有录音功能,你说他安得什么心?!”
是了,这就是鹿泽生为什么会被扒光的缘由了。
毕竟徐京墨虽男女不忌,花丛闻名,但也没有什么当然让人恶心的嗜好,徐家毕竟是正统人家,可以由着小辈在外作妖,但也不允许太过出格。
比起陈苏木谁都摁不下来的乖戾性子,徐京墨要沉稳得多。
徐京墨都曾笑言过——
我算半个正人君子,陈苏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