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我并不是刻意……”
他打断她。“我知道,我跟你说——我知道的!别说了,我不想听,甚至不愿去想……”他用不同的语调补上一句:“他们说那是我的问题。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
她相当急切地说道:“告诉我这件事……告诉我这一切。”
“没有多少事情好说的。”他用很疏离而冷淡的口气说道,“我被俘虏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回报成已经阵亡。但我有个模糊的猜测——德军里有某个家伙跟我长得非常像,我不是指完全一模一样之类的,就只是大概外表相似。我的德语不怎么好,不过我听出他们说了这件事:他们拿走了我的装备跟识别牌,我想他们的点子是让他扮成我、渗透进我们的防线——殖民地的部队正在解救我们——他们也知道这一点。那家伙会去个一两天,然后取得他想要的资讯。这只是我的猜想——不过它解释了为什么我没被送去英国战俘行列,反倒被送去几乎都是法国人和比利时人的战俘营去,不过这全都不重要,对吧?我猜想那个德国人在穿越我们的防线时被杀了,还被当成我埋葬。我在德国过了一段相当苦的日子——发高烧,又有伤在身,差点就死掉了。到最后我逃走了……喔!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我不会一次全部说完。我有一段很辛苦的日子——有时候一连好几天没有食物没有水,能活下来真是奇迹,但我的确撑过去了。我进入荷兰边界时已精疲力竭、神经非常紧绷,而我只想到一件事——回到你身边。”
“然后呢?”
“然后我看到了新闻,说你结婚了,这……这让我觉得自己完了,可是我无法面对事实,一直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我走到外面去,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我心里,所有的事情都混在一起了。
“有一辆大得不得了的货车沿路开过来,我看到我有机会可以结束这一切——摆脱一切,我就站到车子前面去。”
“喔,弗农……”她发抖了。
“然后一切就结束了,结束我身为弗农·戴尔的生涯。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脑中只有一个名字——乔治,那个幸运儿乔治。乔治·格林。”
“为什么是姓格林?”
“那是我小时候幻想出来的人物。还有客栈里的一个荷兰女孩曾经要我替她找她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做格林,我把他的名字写进我的小笔记本了。”
“而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
“你不会很害怕吗?”
“不,不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