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
“如果博因顿老夫人摄入了大量的毛地黄——”
她断然地打断了他的话。
“她没有。她通常十分小心。所以我给她分配称重的时候也很小心。”
“也许某一瓶里的毛地黄过量了,有没有可能是药剂师给弄错了?”
“我觉得基本没有这种可能性。”她静静地回答道。
“啊,好吧,化验分析就可以告诉我们这些。”
娜丁说:“很不幸,瓶子摔碎了。”
波洛忽然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谁干的?”
“我不清楚,也许是某个仆人。把我婆婆的尸体抬进洞穴的时候乱成了一团,光线也很昏暗。有张桌子被撞翻了。”
波洛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这样啊,真有意思。”
娜丁·博因顿疲惫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我想,你是在暗示,我婆婆不是因为受到打击才去世的,而是服用了过量的毛地黄,对吧?照我看,这不可能。”
波洛探身向前。
“杰拉德医生——营地里的那个法国医生——发现自己的药箱里少了大量的毛地黄毒苷。就算我告诉你这件事,你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吗?”
她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放在桌子上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她垂下眼帘,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就像一尊圣母马利亚石雕。
“夫人,”波洛开了口,“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但是她依然沉默不语。两三分钟后,她抬起头。看到她的眼神,波洛不由得微微一惊。
“波洛先生,我没有杀我婆婆!我离开她的时候,她还活得好好的。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证!因为我是清白的,所以才有勇气向你提出这一恳求。你为什么要干涉这件事呢?如果我用我的名誉向你发誓,不管是谁做了这件事,这个人完全是伸张了正义,你还不肯放弃调查吗?我们遭受了太多痛苦……你不明白。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安宁和幸福的萌芽,你一定要毁了这一切吗?”
波洛挺直了腰,眼睛里闪着绿光。“我需要弄明白一件事。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夫人?”
“我想和你说的是,我婆婆是自然死亡,请你接受这个说法。”
“让我们说得明确些。你相信你婆婆是被人蓄意谋杀的,而你在要求我纵容凶手!”
“求求你。”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