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无力地咳嗽声,声源来自洁白大床上。
小姑娘腰伤没好,这又发烧咳嗽了。
祁靳西将弯臂里的西服放到沙发,低声:“没退烧么。”
床边站着医生和保姆齐齐应声说‘还没’,女医生是总医院刚退下来的教授了。
见他进门,女医生和保姆颔首,交代了句:“喂她喝过药,点滴还没滴完。”
祁靳西看了眼床上的病秧子,小小一只缩在被窝里,一边手搭在被子外挂点滴,手背三处发青发紫的针孔。
一张小脸藏在黏湿的秀发里,汗涔涔,祁靳西弯腰,将她额间的碎发抚走,露出她完整的一张小脸,刚好够他巴掌大,这么看,脸蛋没点儿血色,病怏怏的,还在流眼泪。
祁靳西手指压在她唇瓣的咬痕,挑眉:“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林黛玉。”
她不开心地皱起眉毛,又虚弱地咳出一声来。
不醒就不醒了,祁靳西朝一旁的沙发坐下,捞她小手来掌心揉搓,她又抽走,一点不想给他碰。
祁靳西来劲儿了,拿出来,非捉在手心不可,生病的她哪里敌过他惊人的力气。
“手烫,给我。”
说着,他侧身接过保姆递来的冰毛巾,给小姑娘擦手。
也没用力,还能给她弄疼了般,姜音低低抽了下鼻腔,眼泪缓缓溢出眼尾,打湿在枕头。
都委屈成这样了。
祁靳西微皱眉:“哭什么哭,我不是回来了么。”
姜音是有模糊意识的,是听到他说话的,只是浑身湿透难受,张了张嘴,咳意上来,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喉咙像是废了,只能难受地咳出声。
祁靳西擦着她手指,一摸,皮是软的,节骨僵硬得不行,“又不听话,手骨头都变得这么硬。”
她指尖哆嗦一下,想从他掌心溜走,又被他攥紧,冰凉的软巾贴在手背,给她的感觉,像条毒蛇在滑过。
她更不开心了。
擦完左手到右手,右手有针口,青一片。
怎么有女孩子皮肤嫩到血管都找不到,被扎了三个孔才扎到静脉。
祁靳西绕开针口,给她擦干净手臂,才放回被子里。
清理完,毛巾还给保姆,祁靳西接过另一张毛巾,慢条斯理擦手。
床上的病秧子估计睡着了,不多时,点滴打完,医生拔针,将含温针送到她唇边,弯腰小声地说“量体温”,她不咬,娇气地偏开头。
那一幕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