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月亮的周围,有一圈金色的、完整的月华,我抓住凌风的手,叫着说:
“快许愿!"
“为什么?”
“妈妈告诉我,当月华完整的时候,你许的愿望就会实现!”我说。
“那么,我要许一个愿,”他握紧我的手,望着月亮说,“愿咏薇永远快乐!”
他的愿望有些出我意外,我望着他,我以为他会许愿,要我们永不分离。他用手围住我的肩,轻声说:
“只要你快乐,比什么都好。”低头凝视我,他说:“和我在一起,快乐吗?”
我轻轻地点点头。
“那么,我永不会离开你。”
那是怎样的一个晚上?云层薄而高,月光清而远。草地上凝着露珠,原野在月色下迷迷离离地铺展着,疏疏落落的树丛,被月光染上一层银白。风在林间低诉,幽幽然,切切然。梦似的月光,梦似的夜晚!梦似的我和他!我不再渴求什么了,我脑子里什么都不想。
他解下他的衬衫,披在我的肩膀上,因为旷野风寒,而夜凉似水。
“我不要你生病,”他说,“看到你消瘦苍白,让我的心好痛好痛。”
我们漫步在月光之下,缓缓慢慢地走着,我想问他关于柴房里的事,但那并不重要,现在没什么是重要的,我知道我有他!何必追问柴房里的事呢?何必破坏这美好的夜?我紧假偎着他,原野上风也轻柔,月也轻柔。
前面有一棵孤立的矮树,孤零零地竖立在月色里,我疑惑地望着它,记忆中似乎有什么不对,矮树轻轻地晃动了一下,不,那不是树,是一个人!我抓紧了凌风:
“看!那儿有一个人!”
真的是一个人,他正伫立在月色里,呆呆地引颈翘望,面对着幽篁小筑的方向。
“是谁?”凌风大声问。
那人影寂然不动,我们向前走去,月色下,那人的形状逐渐清晰,他没有发觉我们,而完全陷在自己的沉思里,他的目光定定地望着幽篁小筑前的一片竹林。
“是韦白!”凌风奇怪地问:“他在做什么?”
我拉住凌风,曝嗫嚅地说:
“大概他在散步。”
“不对,”凌风说,“他在出神!他的样子好像着了魔了,我们看看去。”
“不要,”我阻止了凌风,心里有些明白韦白,如果他不是为情所苦,就必然是有所等待。“我们走吧,何必去打扰他昵?”
“他已经快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