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接到圣旨,秦慕白只是微然一笑,对皇帝的用意了然如胸。帝王有帝王的心术,按照一般的赏罚力度,薛万均这类违反军令擅作主张,以致大败亏输的将领,早就可以一刀砍头了。就算念及前功,也至少是个贬官流放。皇帝这是不想兰州的势力天平出现过大偏差,才“十分”从宽的对薛万均进行发落,象征性的惩戒了一下而已。
想通此层,秦慕白也不愿在鄯城久留了,免得落下一个趁人之危夺人权柄的恶名。他给秦叔宝写信,让他以都督的名义下达军令,将薛万均之弟薛万彻临时调到鄯城,接掌其兄的军政权柄。至于凉州,由得薛万均自己指派得力之人暂时接管即可。
一连数日来,鄯城的“屁股”已经差不多都擦干净了,秦慕白也的确是可以放心走人。他倒不是不担心吐蕃人去而返反来闹事,他更关注的是这里的生产与民生如何。眼见一切重新步入正轨,秦慕白便带着薛仁贵与宇文洪泰等将,率领亲勋的部队走了。
薛万彻听说鄯城兵败兄长生死难料,早已是心急为焚,恨不能插翅飞到鄯城来援。若非碍于军令,他岂能等到今日?收到秦叔宝的调令,他便迫不及待的赶了来,心中倒还生出一些感激。
兄弟俩终于碰头了。
薛万均卧在病榻上,叹息道:“二弟,愚兄这次,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兄长不必自责,胜败兵家常事,待兄长康复,我们兄弟二人一齐出兵征讨大非川,誓要拿下吐蕃大营,为兄长报此大仇!”薛万彻咬牙切齿的道。
“不不,万万不可!”薛万均连连摆手,说道,“愚兄说的丢人,可不是因为战败。你我兄弟二人从军半生杀人无数,还担得起一时胜负。哎!恨只恨,愚兄无奈之下,受了秦慕白若大恩惠。今后,你我兄弟二人,怕是在他们父子面前,都要抬不起头了!”
“兄长这是什么话!”薛万彻急道,“他秦慕白不就是捡了条死鱼、打了个胜仗吗?胜仗,谁没打过,咱们兄弟俩可不是为大唐打了半辈子胜仗了!何来就在他们父子面前,抬不起头?”
“贤弟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薛万均苦着脸说道,“那秦慕白,虽是年幼,但真是深通兵法尽得李靖真传,有鬼神莫测之能。光打胜仗,的确不足一提。然后,他神机妙算戏弄吐蕃大军如蒙昧小儿,愚兄可是真服了!而且,短短的数日之后,他重整态势让鄯城迅速重回正轨,将愚兄兵败的灾害减到最低,这份能耐,我们不能不服啊!——而且,惹非如此,愚兄这一败如何在皇帝那边交待?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