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后的灾害被秦慕白减到了最小,愚兄才得以幸存,没受军罚而亡。这莫非就不是我受了他秦慕白的恩惠?再有更直接的,秦叔宝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部下违抗军令,他绝难容忍,更何况还因抗令而战败丧师,更是必杀无疑。若非是秦慕白在他父亲面前担保,愚兄恐怕早已是刀下亡魂,就别提还有今日了!”
薛万彻听完这一席话,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技不如人,只有认了!”
“原本,秦叔宝不过一介武夫,充其量也就与我兄弟二人对等,无惧之有。”薛万均说道,“厉害还就厉害在他儿子秦慕白。时到今日我们也该明悟了,皇帝派他来,必是用计深远。今后,兰州之主必是秦慕白无疑!”
“不会吧?他如此年轻,就能统筹边疆经略河陇?”薛万彻惊讶道,“换作是李靖来,我倒是相信。”
“你还是相信的好。”薛万均苦笑,“这小子的能耐和志向,我等只能仰望。换句话说,他要整死我们,也只是翻手覆手之间的事情。这一回他以德报怨放过我,以后,我们也就不得不识相一点了。”
“罢了!”薛万彻长叹一声,“愚弟向无主张,一切全听兄长区处!”
“好了,此些话语不足为外人道听。你既然来了鄯城接替我的职务,就专心致志整顿军旅约束百姓,履行都督府的政令去吧!”薛万均长叹道,“专心种田,别想出征的事情了。我想,他们父子心中早有筹划,到了该打仗的时候,自然会想起我们的。”
“好吧!就听兄长的!”
秦慕白率军回到兰州,城中百姓夹道欢迎,热闹之极。他骑着大马步入城中,可算是享受了一回英雄独有的待遇。
秦叔宝接到儿子,也是分外的高兴。这一回,秦慕白可是让他大大的长脸了,这比他自己亲自出马打了个大胜仗,还值得高兴。于是,他在中军帅帐为得胜的将士们举行庆功宴,大肆热闹了一回。
酒至半酣后,父子二人回到房中。秦叔宝拿出一封信来说道:“三郎,这里有一封家信,你母亲写来的。”
“哦?”秦慕白拿过来看了一眼,惊讶道:“母亲和妹妹也要来兰州?”
“是啊!”秦叔宝说道,“你请民入兰的奏折被朝廷批准后,马上付诸实施了。三军将士的家属,可不在少数,于是分批组织迁往兰州。这头一批,自然是关内两京之地的军属。你母亲和妹子,不就是军属么?”
“那父亲的意思呢?”秦慕白问道。
“还是不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