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鲜美。”
他们沉默了两分钟,然后她像询问新朋友一样,问了他的工作情况。通常雷布思谈论自己的工作会感觉很尴尬,因为他不确定别人是否真的感兴趣,即使他们感兴趣,他知道他们并不想听未经删节的完整版本。比如说,有关自杀和解剖尸体之类的案件,一些人因心胸狭隘和痛苦绝望而进入牢房,以及周日晚上突然爆发的那些家庭冲突和利器伤人案件,专业的暴徒和吸毒者到处惹是生非等。当他开始讲述这些时,他总是担心自己的噪音会与对工作的热情相违背,因为他的工作总是能给他带来刺激与惊喜。面对吉恩·伯奇尔这样的人,他也许会对自己的方法以及案件的最终结果并无太大把握,但他觉得,伯奇尔可以与他一样看穿事物的本质,然后洞悉记忆中的其他事物。而她意识到,他对工作的热爱本质上源于他喜好窥视和怯懦胆小,他专注于其他人生活中的微小细节,以及其他人的难题,因而忽视了对自己薄弱之处以及失败之处的审视。
“你打算吸烟吗?”吉恩听上去很开心。雷布思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中有一支香烟。他大笑起来,从口袋里取出烟盒,又将那支香烟放了进去。
“我真的不在意。”吉恩告诉他。
“我没有意识到……”他转移话题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你告诉我关于其他玩具娃娃的故事吧。”
“我们吃完再说吧。”她坚定地说。
午餐结束后,她要求埋单,然后他们走出餐厅,午后的阳光驱赶走了冬日的严寒。“我们步行吧。”她搂着他的胳膊对他说。
“去哪儿呢?”
“梅多赛德吧?”她建议。所以那里成为了下一个目的地。
明媚的阳光将人们吸引到了户外绿化带的树荫下。飞盘冲向天空,慢跑者和骑自行车的人奔驰而过。一些年轻人脱下了T恤躺在草坪上,旁边放着几罐苹果酒。而吉恩正在给他讲述这个地方的历史。
“我想这里以前有个池塘,”她说,“布鲁茨菲尔德以前有许多采石场,而马奇蒙特曾是个农场。”
“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动物园。”他诙谐地说。
她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总是这么玩世不恭吗?”
“否则脑子会生锈的。”
她决定穿过马路到马奇蒙特路。“你究竟住在哪里呢?”她突然问他。
“阿登街,只需要走过沃伦德花园路。”
“离这儿不算远。”
他会意一笑,尝试和她目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