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话已出口,再收回来可不容易,顾子柒便有些尴尬的等习老爷子回答,并且想着习老爷子能自己忽略这个话题也好。
“对不……”顾子柒正想道歉,习老爷子突然把手中的药草一扔,走到桌旁坐下,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当初我在后宫中是首席医师,尽管主要是给后宫的娘娘们美容养颜,
却还是受到了重视。”
“我儿子也是习医的,他在外头稍有历练之后,我便将其提到太医院做事了。当然有很多人眼红,但是我都不放在心上,毕竟在宫中,只要讨好主子便好了。在我研究出美容养颜的物品之后,突然有一天,太医院来了很多人,不由分说,直接将我们一家下了大狱。那时候我在外面还有几个朋友,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是后宫那些娘娘明争暗斗,我研制的那几盒胭脂,竟然就成了害人的东西。”
顾子柒愕然,她没想到后宫中的事情这般复杂,在胭脂里下毒,也可算是费尽心思了。
不过对于这件事,还有疑问:“你的意思是,那盒胭脂是你制的,恕我冒昧,为何最后受到牵连的,会是习兰的父母。”
提到此处,习老痛苦的闭眼,不久之后,他道:“他们都太傻了,为了保全我和习兰的命,不惜将一切罪过揽到自己身上。”
顾子柒沉默,习老爷子已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想我一把老骨头,早死了多好,偏偏当初贪生怕死,让自己的孩子顶罪,才得以苟活至今。我,有罪……”
时隔多年,再提起往事,习老爷子能想到的,竟然只有自责,以及对习兰的亏欠。
“我以往忽略了习兰那么多,亏欠了那么多,现在临到死前,唯有给她找到栖身之所,才不会没脸去见他们的父母。”习老爷子的眼神蓦然变得坚定。
本来顾子柒是要尽力劝说习老爷子松一松口,放弃将习兰快速嫁出去的念头,现如今看来,是说不通的了。一个将死之人,执念必然深刻,任旁人说什么,做什么,都难以撼动他的决心。
至于习兰,明面上根本不敢违逆习老爷子,也不想让他失望,所以只能旁敲侧击的让顾子柒帮忙说服他。
等到顾子柒回屋以后,发现习兰已经在等着了,她微叹一口气,进门,掩上屋门,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习兰眼神略有闪躲:“我一早便在远处观察你们了,老头子不让我出门,但是没有把我关在屋子里。”
“那你听到我们说的话了?”
习兰摇头:“离得远,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