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
顾子柒又是轻轻叹息:“这件事情,我很想帮你。”但是碍于习老爷子的一片苦心,顾子柒现在也倍感纠结。
“我……我现在已有些不确定了,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我与那书生并不相熟,更不喜欢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嫁过去,往后这日子是没法过的。可是老头子固执,若是以前,我定然好好与他争执一番,现在这情况,却是不大可行了。”习兰满脸的苦恼样子,让人见了,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习老爷子现在把你当唯一的亲人。”
何止是习老爷子把习兰当做唯一的亲人,习兰同样明白,习老爷子离世以后,这世界上就只她一人了。那种孤独感,是习兰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的。
趁着月色,顾子柒走出房门,院子里,习老爷子果然还没有歇下。
他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分着药草。月光拉长了他的背影,显得尤为落寞。
“习大夫,夜已深,该歇息了。”话虽如此,顾子柒却走到习老爷子身旁,随手捡起一根药草,却不知道那药草的作用。只好拿在手上,坐在一边,看着习老爷子挑拣药材。
好一会儿,习老爷子才搭理她:“顾娘子怎的不歇息,大半夜找我这糟老头子聊什么天。”
看得出来,习老爷子并不想和顾子柒谈话。
但是顾子柒带着习兰的期许而来,自然不会知难而退。
于是她开始没话找话说:“习大夫,你做这行多久了?你这药草从哪里采的?”
习老爷子本来没准备回答顾子柒,奈何她实在有些锲而不舍,他手里的活还没有做完,总不能在这时候回屋。
想了想,反正顾子柒问的问题不关乎习兰的婚事,他就是回答上两三句,也没什么关系的。
便答道:“城外的山上有很多野生药草,像这种最常见的草药,随处可见。有时候也会找到十分珍贵的草药,不过那是极少次数的。”
“那山上倘若没有你要的药草呢?”
“那便向药农买。他们种出来的草药虽然失了药性,但是聊胜于无。”
前两个问题,习老爷子都十分详尽的回答顾子柒,到后头,顾子柒求知欲更甚,问的问题越来越刁钻,习老爷子才渐渐发觉话题又被顾子柒绕到了习兰身上。
他便有几分恼羞成怒了:“你何必总想着插手我们的事情,习兰这么大年纪,却还没个好人家,到时候我这把老骨头不在了,她一个人